“我一向如此。”
“三妹妹就是欠收拾嘛……”
寧奉哲蹙眉更緊:“寧國公府,上有父親嚴加管教,下有我這個長兄約束教導,何時輪得到你?如此行徑,我看你才是目無尊長、毫無規矩。”
寧暄楓被訓得沒了話,鼓腮低頭,一臉不服氣的神色。
見此,寧奉哲才回身,笑顏以對寧雲溪。
“溪兒吃苦了,回來就好。”
他眸色心疼,憐愛之狀,演得惟妙惟肖。
寧雲溪沒有揭穿,不露聲色地回之一笑:“多謝大哥哥及時現身搭救。”
寧奉哲衣冠得體、盈唇清雅,一如他風度翩翩的氣質。
“我平時嚴肅慣了,對你,總是疏於關愛。”
“聽說,你昨日受了極大的委屈,不過好在,事情已經迎刃而解。”
“因而我想著,不能再讓你受半分委屈,既已回府,自然要多些關心才是。”
說著,寧奉哲睨向寧暄楓,眉間嚴厲,驀然而生。
“你我三人,乃是同母嫡出的親兄妹,日後,你不許再欺負溪兒了。”
寧暄楓依舊不服氣:“哦。”
寧奉哲回眸,再次笑顏以對寧雲溪。
“溪兒寬宏大量,必定也是不計前嫌吧?”
“我們獨寵庶妹,隻因權貴顯要者對她寄予厚望。而今,寧府、世上,再無寧婉善,自此,你便是寧府唯一的掌上明珠了。”
寧雲溪暗暗不屑,表麵卻是感動一笑。
“大哥哥言重了。”
“我始終記得,不管其他人如何,大哥哥一向對我關心備至。”
兩麵三刀,形容的就是寧奉哲這種人。
前世,她不曾疑心,直到他露出真麵目,喜笑顏開地幫著寧婉善張燈結彩。
那一刻,寧雲溪方知,自己信錯了人。
比起寧暄楓直來直去的惡語惡行,寧奉哲的口蜜腹劍,顯得尤為惡心。
而今,寧雲溪自然心生防備。
寧奉哲似乎沒有瞧出她的異樣,由衷一笑,如春風拂麵:“長兄待妹,皆是心存愧疚的,即便付出再多,亦是猶嫌不足。”
寧雲溪不再理會他的演戲,低眉落眸,睨了一眼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大哥哥的玉扳指,巧奪天工好似渾然天成,我記得,這是禦賜的寶物吧?”
正如她所言,寧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