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溪於眉尾,揚起半分挑釁:“二哥哥燒傷得嚴重,看似清醒,實則喪失意識,木僵之症,顯而易見。”
“木僵……”穆蓉愛子心切,差點失態。
寧奉哲見狀,及時按住了母親。
緊接著,穆雁按著原計劃,攜眾而來。
“本宮聽聞湘竹苑起火。”
“溪兒,無礙吧?”
問至此處,隻見寧暄楓躺於擔架上,雖睜著眼,卻一動未動。
穆雁先是一驚,而後看了穆蓉一眼。
繼而,兩姐妹同時凝眸於寧雲溪。
眼神交彙之間,穆雁已經掌握了情況。
“來人,送寧二公子,回房候診。”
寧暄楓被送走之後,柳煙依著自己的計劃,走出人群,跪於穆雁身前。
“妾身有要事稟報,請貴妃娘娘、公爺明斷!”
寧寒望嚴厲訓斥:“貴妃娘娘身份尊貴,豈容你一介侍妾多言放肆,退下。”
穆雁一麵擔心外甥的傷勢,一麵還得繼續演戲。
“既是要事,但說無妨。”
柳煙磕頭一禮,鄭重其事。
“今早,妾身親眼看見大娘子,於北門外,悄悄購買火油和火石,並與人密謀今日的縱火之事。”
“貼身侍女娥蘭,與妾身同為見證。”
這時,下人們恰是時候地搜出了玉佩。
穆雁接過玉佩一瞧:“這似乎是,本宮二妹妹的隨身之物?”
柳煙接話道:“這必是大娘子引火之時,不小心落下的。如此,人證物證,俱全了。”
穆雁眸底,儘是瞧不起她的輕慢之色。
“如你所言,本宮的二妹妹,有何動機?”
“她為何要引火於湘竹苑?”
柳煙早就準備好了話語,自然對答如流:“回稟貴妃娘娘,寧四女寧婉善,於昨夜葬身火海。眾所周知,大娘子十分寵愛她,此舉,自然是為了雪恨。”
穆雁眸色淡漠。
“你才是寧四女的生母,怎麼反倒雪恨之事,竟是本宮的二妹妹所為?”
“善兒,一直養在大娘子身邊,妾身與她,感情很淡。”
穆雁轉眸,看向寧寒望,問道:“這是你們內宅之事,寧國公以為,應該如何處置?”
寧寒望左右環顧,不知所言:“這……”
見狀,穆蓉也跪了下來。
“老爺不必為難。”
“正如柳姨娘所言,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