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姐妹,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不是嗎?”
“府宅中,二妹妹待你,如同親生姐妹,事事照顧有加。”
“本宮雖身處深宮,卻也是每每得了封賞,便分一份給二妹妹、一份給你。”
“往事種種,在場眾人,乃至天下所有人,儘是有目共睹。”
“而今,你陰謀敗露,二妹妹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一再求情,甚至願意為你頂罪。”
“而你呢?”
“你真當我們姐妹,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麼?”
瞧著穆氏姐妹,極其生動的演技,寧雲溪隱隱不安。
前世,她便屢屢敗於她們之手,而今,又是一場硬仗。
不知她不再信任之後,能不能力挽狂瀾?
反正柳煙已經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穆雁高高在上,自然而然地施壓於寧寒望:“這是寧國公的家事,本宮不便乾預,請寧國公自行處置吧。”
“是。”寧寒望應道。
柳煙還在掙紮:“老爺,你不要信她們,妾身才是真心待你的……”
寧寒望態度冷漠,猶如寒冬臘月,一座無法逾越的雪山。
“柳氏,自今日起,不再是寧府後院的人。”
“楓兒既沒了意識,便也讓柳氏,一償痛苦吧。”
下人們已經蓄勢待發,隻等寧寒望一聲令下,紛紛提起木棍而來。
就這樣,柳煙,自亂棍之中,徹底斷了生息……
行杖之時,穆蓉一分移目,定睛於寧雲溪。
恰巧,兩人對望而視。
穆蓉眸色,深不見底。
寧雲溪微微一禮,恭敬以對。
她越是禮敬有加,穆蓉便越覺心中不安。
一場算計,穆蓉自以為,將柳煙、將寧雲溪,儘皆謀算其中。
不曾想,反被寧雲溪一計警告,仿佛在說:你兒子的性命,於我如螻蟻,你若再敢加害,便不是木僵那麼簡單了。
今時不同往日,此女,不知從何時起,竟變得如此難以對付。
行杖完畢,便有下人疾跑而來,通稟說:“宸王重傷而來,求見老爺。”
“宸王?”
眾人皆是驚異。
顧念廷畏罪逃竄,尹司台早已遍布海捕文書,京城內外,皆貼滿了告示,他竟敢主動現身?
寧寒望轉眸,先是試探了穆雁一眼,隨後糾正道:“二皇子王位已廢、封號褫奪,不再是宸王了。”
下人惶恐,連忙改口:“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