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世英名,將毀於此計。”
“其實父親寵愛,於你而言,有什麼用呢?”
“左右已經二十年不得寵愛了,母親還沒習慣麼?”
“柳氏倒是得寵,又有何用呢?”
“從來強者登頂,都是斷情絕愛的。”
“母親近來,多看看史書吧。”
穆蓉重重一陣拍案。
“你既知我二十年不得寵愛,就該心疼我、解我心意,而非背對於我、毫無禮數,隻知冷嘲熱諷!”
寧奉哲安之若素。
“好言相勸,孩兒說得還不夠多嗎?”
“母親可曾聽進去一句話?”
“父親心中所愛,唯有柳氏,母親知曉為什麼嗎?”
“柳氏行事囂張跋扈,父親自然而然地,令她充當惡人,借此,便可維持自己的敦厚之名。”
“而母親,對外溫婉賢德,於父親而言,無法為他分憂。”
“男子之愛,便是如此,說到底,不過利益需要罷了。”
“母親待父親,亦是沒有真心,不是麼?”
“之所以爭寵,隻為一點虛榮。父親寵妾滅妻,母親被人笑話了,所以心中不平。”
“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區區麵子,母親便要賠上自身安危,值得麼?”
穆蓉心中一震,被說動了一分。
“你不懂女子,於女子而言,麵子、虛榮,是重中之重。”
“我設計湘竹苑大火之後,對外而言,柳煙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轉過頭來,我還要被人數落笑話!”
“我不明白,你父親為何非要做好人?”
“為何他不能喜歡做惡者?”
“為何才德兼備之名,不能由我來當?”
“他憑什麼要給柳氏可乘之機?”
寧奉哲沒了耐心。
“二弟,我已經接走了。”
“待母親跌倒,自然會懂孩兒苦心。”
“到時,你我再商量對策吧。”
說罷,寧奉哲衣衫輕飛,揚長而去。
……
一晃十日過去,宮宴還未開始,皇親貴胄們便已經早早入宮了。
今日,是懿貴妃穆雁的壽辰,因此設下宮宴。
顧孟禎降旨,特許穆雁於伉儷宮中舉辦宮宴。
伉儷宮,原是皇後招待貴賓、舉辦宮宴的宮殿。
聖意如何,穆雁心中有數。
這時的寧雲溪,已經穿戴整齊,離開湘竹苑,準備進宮了。
經過寧奉哲的住處時,寧雲溪聞到了一
絲異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