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幾月籌謀,斟酌細節,確保萬無一失。”
“朕本以為,與你同是天涯淪落人,誰曾想,竟是防不勝防。”
鐘諫立即表態。
“微臣輔佐皇上,從未有過二心。”
“懇求皇上勿疑!”
顧孟禎冷冷一笑。
“你確實從未有過二心。”
“因為一門心思,從來不是忠心輔佐於朕。”
“而是……利用朕!”
“你利用朕,掃清了一切阻礙,最後扮作一個黑衣人,一箭便想坐收漁翁之利。”
“原來你佯裝不善弓箭,就是為了事成之後,謀權篡位!”
“鐘愛卿,你真是好謀算!”
鐘諫的心跳,一時之間,一片狼藉。
“微臣冤枉。”
“微臣對黑衣人之事,一無所知,從未聽說。”
“微臣真的不善箭術!”
“多年來,隻要熟悉微臣的人,不管是家人,還是親友,皆是見證,請皇上明察!”
顧孟禎青麵怒目,如高山般巍聳。
“你箭無虛發之事,正是出自純妃之口。”
“你所謂見證,便是如此嗎?”
鐘諫滿目震驚。
“這絕不可能。”
“純妃娘娘心思簡單,以微臣愚見,她必是受人算計,才說了謊話。”
“對了。”
“是帝瑾王。”
“帝瑾王舉薦純妃娘娘,意在離間君臣之心!”
顧孟禎勃然大怒。
“那夜,帝瑾王剛剛出生,尚在繈褓!”
“他如何記得當年之事?”
“又如何利用此事,弄出這些事端?”
“難道你還想誣告,黑衣人亦是帝瑾王安排的嗎?”
“你簡直狂妄無禮,不可理喻!”
“居然說出如此荒誕之語,你當朕是三歲稚童嗎?!”
“可笑朕,尋查黑衣人多年,竟絲毫沒有懷疑過你。”
鐘諫連連磕頭。
“微臣並非黑衣人。”
“更沒有箭矢弓弦,意欲謀權篡位。”
“皇上沒有證據,僅憑純妃幾句無心之言,便疑心微臣。”
“微臣實在冤枉!”
顧孟禎一指絲帕。
“這便是證據。”
“畫兒臨終,手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