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林暮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雙手奉上湯藥之後,林暮跪於高璟身旁,主動承認錯誤。
“啟稟王爺,請寧三姑娘醫治,是微臣的主意。”
“高大人並不知情。”
“微臣醫術淺薄,難以治愈王爺重傷,不得已,隻能求助寧三姑娘。”
“微臣甘願受罰,請王爺降罪。”
高璟馬上求情。
“王爺明察,林大人到時,您已經昏迷。”
“屬下一時疏忽,未曾將您的吩咐,及時告知林大人。”
“林大人求助寧三姑娘,實屬無心之失。”
“王爺若要降罪,屬下一力承擔。”
顏瑜怒意漸消。
從小到大,他們一向如此,顏瑜早已司空見慣。
他們二人是親如兄弟的感情。
他們三人何嘗不是一同長大的莫逆之交?
“算了,你們也是好心,本王能理解。”
“她既來了,便請進來吧。”
“想來,她還有話,要問本王。”
高璟與林暮一同應聲。
“是。”
隨後,寧雲溪走了進來。
高璟、林暮按著顏瑜的吩咐,退了出去。
顏瑜撐著一身傷痛而落座,並示意寧雲溪入座。
寧雲溪剛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吐露心聲。
“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阿兄若是氣惱,如何罰我都行。”
“隻是,不要否認金蘭之契。”
“自從結拜以來,我未曾想過背義。”
“秋璧於我,情同姐妹,一起長大。”
“我鬥膽比喻,一如阿兄、高大人和林大人的莫逆於心、誌同道合。”
“秋璧同我一樣,自出生起,便沒有見過親生父母。苦等二十二年,好不容易有機會相聚。”
“怎料宸王從中作梗。”
“我知他意在對付你,可是……”
“阿兄,我怎忍眼睜睜看著秋璧,渴盼仰望多時,最後,隻等來兩副靈柩?”
“所以,我急中生智,瞞天過海地給你去信,若是一切順利……”
她欲言又止,
顏瑜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不願信你?”
寧雲溪眸底盈著眼淚,愧疚地低下了頭。
“是。”
顏瑜沉重一歎。
“你信中之意,讓我把命,直接交到你的手中。你讓生便生,要亡便亡。”
“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