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貴妃姨母回宮。”
穆雁姣好的麵容,依舊是溫柔慈祥之色。
“皇上急召本宮一同用膳,辛苦溪兒久等。”
“不必多禮,平身吧。”
寧雲溪躬身一禮。
“謝過貴妃姨母。”
起身間,她一陣踉蹌。
穆雁故作不知。
“你這孩子,行個禮的工夫,便累著膝蓋了?”
香縷疾步上前,及時扶穩了寧雲溪。
“娘娘有所不知,三姑娘跪於正殿,已有一個時辰了。”
穆雁橫眉怒目。
“怎麼回事?”
“本宮並未罰跪,誰敢讓溪兒跪這麼久?”
寧雲溪懶得理會。
香縷配合演戲。
“唉。”
“是廷合丞穆大人。”
“奴婢勸了許久,說娘娘見了,一定會心疼的,穆大人就是不聽,執意如此。”
穆雁無可奈何地一聲歎氣。
“原來是四弟的意思。”
“這就難怪了,他對溪兒一向嚴厲。”
“不過著眼點是好的,跟本宮一樣,都是希望溪兒伶俐乖巧、知書達理。”
說著,她轉眸寧雲溪。
“溪兒一定能理解小舅舅的語重心長吧?”
寧雲溪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點了點頭。
“是。”
穆雁笑著誇讚。
“溪兒真是懂事。”
“那你一定也能理解,本宮傳你入宮,而非任由尹司台處置,是在為你著想吧?”
念及秋璧的安危,寧雲溪勉強遷就。
“是。”
“多謝貴妃姨母好意。”
“臣女謝恩。”
穆雁捧起她的手,甚是愛護。
“今日之事,本宮都知道了。”
“不管你是否私用過令牌,隻要從你身上搜出來了,你便是有錯。”
“本宮知道,其實令牌,是從秋璧父母的行李裡找出來的。”
“你有心護短,就該拿出一個合適的態度。”
“本宮倒是無所謂,主要是皇上和你小舅舅那邊,不好交代。”
“皇上之意,事關百姓,他不得不嚴加處置;你小舅舅的意思,你罰跪幾日、做出個態度來,此事便可大事化小。”
“你仁心仁術,救了那麼多黎民百姓,想來由你頂罪,民憤很快也就消減了。”
“因此,本宮傳你入宮,由本宮護著,讓你罰跪於偏殿反省。”
寧雲溪明白了她的話中之意,眸色一驚。
“貴妃姨母深知臣女學醫多年,唯恐藥草藥丸,被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