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他收買湘竹苑的家丁,她亦是被他算計其中。
寧奉哲揚起一分疑心,立即詢問。
“前什麼?”
寧雲溪略略一想,很快有了說辭。
“我想說,直到前段時間,湘竹苑大火,我看見大哥哥帶著母親,一路跑至湘竹苑解救二哥哥……”
話音未落,寧奉哲便急於糾正。
“那件事是母親料到的,我不過是跟著她罷了。”
寧雲溪看破,淺淺一笑。
“難道不是大哥哥有意暗示嗎?”
寧奉哲眸底,隱著一分難以察覺的狡詐。
“你又沒有親眼目睹,何以做此猜想?”
秋璧默不作聲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偶爾眨眨眼,有時撓撓頭,並不是每一句都能聽懂。
寧雲溪隨意整理了一下裙裾。
“明擺著的事,何需親眼看見?”
“那一次,怕不是大哥哥暗示得晚一些,有意讓二哥哥出事的吧?”
寧奉哲笑了笑,並不承認。
“那是我的親弟弟,我圖什麼呢?”
寧雲溪直接點破。
“跟今日之事,目的相同。”
“挑起憎惡,他們便會苛待於我,然後大哥哥陪同罰跪,好人便全讓你一個人當了。”
“大哥哥,好謀算。”
“你是不是還想說,即便千夫所指、全天下都責我任性不孝,你依舊站在我這邊,相信我的為人?”
前世,他不知做了多少這樣的事。
奈何計不如人,她竟渾然不覺。
寧奉哲仍然矢口否認,還演出了痛徹心扉的樣子。
“溪兒誤會了。”
“我確實相信你的為人,但隻是單純地關心你,而非另有謀算。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好意,但請不要冤枉我。”
“父親母親冤枉過你多次,你深知蒙冤的委屈,怎忍這般待我?”
寧雲溪實在沒忍住,翻了一次白眼。
“大哥哥既是單純關心,那必定已經為我,想好了應對之策吧?”
寧奉哲收拾心情,故作勉強撐起一個笑容。
“那是自然,方才父親錯怪你時,我便開始思索破計之策了。”
“溪兒放心,大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的。”
寧雲溪沒了耐心,語氣一冷到底。
“要說便說,彆扯這些沒用的話!”
寧奉哲目光之中,迅速掠過一分凶狠,繼而,又忽然落為平靜。
“薇兒一直養在深閨,不諳世事。”
“先前她問我,帝瑾王是何人物?我對她說,隻是一介草民罷了,冊封為王,隻因略得民心,由百姓們硬生生抬舉上來的。”
寧雲溪容色一震,明
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