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玩了一會兒,視線之中,突如其來一雙鞋子。
繼而,林暮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了過來。
“你找我?”
秋璧瞠目一驚,急忙縮回把玩蟋蟀的手,猛地一陣起身,故作驚懼地撲進林暮的懷裡。
“啊!”
“有蟲子,好嚇人,林大人救我。”
林暮順勢將她抬了起來。
“小心!”
秋璧害羞地嬌癡起來。
“林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奴婢會害羞的。”
林暮低眸,見蟋蟀完好無損,這才放下了秋璧,一本正經地指責起來。
“你差點踩著它。”
秋璧臉色突變,先是疑惑,而後不可思議。
“踩著誰?”
“蟲子?”
“你護的是蟲子?!”
林暮淡淡反問。
“不然應該是什麼?”
秋璧滿心震驚,右手食指尷尬給鼻尖抓了抓癢,害羞之意,消失殆儘。
這人病入膏肓了吧,放著美人不護,居然護著蟲子?
還好這一世,她決定不嫁了。
她正在心裡抱怨著,隻見林暮俯下身子,抓起那隻蟋蟀,交給身後的藥師:“這隻不錯,拿回去入藥吧。”
藥師應聲而去。
“是。”
始料不及之下,秋璧的眸中閃過多種心緒,最後止於驚愕。
“你保護蟲子,是為了入藥?”
林暮又是淡淡反問。
“不然是為了什麼?”
秋璧神色尷尬,看向彆處。
在心裡,自己跟自己開起了玩笑。
幸好看上的是蟋蟀,而不是她。
不然,豈非也要將她入藥?
“沒什麼,林大人醫術高明,奴婢十分欽佩。”
林暮自謙回應。
“你莫取笑,我的醫術平平,全然不及你家姑娘。”
“我聽通報的下人說,寧姑娘想問瑜旨離婚之事,有沒有引起民怨。”
“你來錯地方了,此事應該去州牧台問。”
秋璧早就尋好了借口。
“奴婢去過了,可是州牧台的人,都不認識奴婢,根本不讓進。”
“他們隻是一味地強調,若沒有公事要辦,便是有意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