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之間,縱有欺瞞,卻不會有算計。”
“寧大公子肯定沒有險惡之心,請寧夫人莫要怪責。”
穆蓉微笑應下,當即並沒有發作。
“原來如此。”
“奉哲這孩子,從小便孝順,我知道他肯定是沒有壞心思的。”
“多謝莊先生實言相告。”
“我來,就是告知一聲,先生兄長之事。”
“話既說完,便該回府忙事了,我先告辭。”
莊韶彬彬有禮,起身相送。
“寧夫人、寧大公子慢走。”
穆蓉客氣以對。
“莊先生留步。”
兩人一起離開客棧,寧奉哲借口脫身,又折返回來。
莊韶莞爾一笑,示意落座。
“寧大公子還有事?”
寧奉哲謹慎再三,沒有按他示意的位置落座,而是選了其他的椅子。
“我折返而回,是想提醒伯爺一句,皇上與你是異姓的親兄弟,方之玄不過結拜之誼罷了,孰輕孰重,伯爺心中有數吧?”
莊韶亦是謹慎,故作惶恐,裝傻不知。
“皇上與我,怎會是異姓兄弟?”
“寧大公子切莫失言,皇族與我並無血緣之親。”
“奇怪,你為何要敬稱伯爺?”
“自流放獲罪,我臣籍被削,至今沒有身份,連自稱草民都不行,如何擔得起這一聲伯爺?”
寧奉哲不屑一笑,並沒有過多解釋。
“伯爺何必明知故問?”
“寧雲溪將計就計,瞞不過我。”
“我隻是希望,在我母親入宮揭穿之時,伯爺能認清形勢、心向皇上,莫要助紂為虐。事成之後,我可以應允,與你一起求情,保下方之玄一命。”
“伯爺以為如何?”
莊韶微微一驚。
“真的嗎?”
“你果真願意求情?”
說著,他眸含純真,鄭重點頭。
“那好,我答應你了。”
感覺到被調侃戲弄,寧奉哲喉間一陣乾涸,氣得差點喘不上氣。
“伯爺一意孤行,不怕丟了性命嗎?”
“你一旦棄了身份,便等同於失了皇上的保全。”
“請伯爺細想,假若方之玄過河拆橋,你該如何是好?”
“我認為親兄弟,猶如唇齒相依,理應同心協力;至於金蘭之契,自古多有出爾反爾者,不值得信托。”
莊韶輕拂衣衫,調整了一下坐姿,暗喻諷刺。
“我聽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