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姐姐妙計,省煩從簡,聽似簡單,卻有速戰速決的氣魄,果然比奉哲的餿主意強多了。”
“他所謂醫禍之計,繞來繞去,有諸多麻煩。實不相瞞,妾身聽了多次,才能勉強聽懂,那孩子的表述之能,實在一無可取。”
“他也就是聽著厲害,慣會虛張聲勢,殊不知做得越多、錯得越多,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奉承罷,她說回了正事。
“不過,妾身探視送飯,繼而寧雲溪就出事了。稍稍一查,誰都會知道,妾身必定做了什麼害人之事。”
“請問貴妃姐姐,退路何在呢?”
穆雁眸色微見窘迫,唇際泛起一分尷尬。
“退路嘛,本宮還沒想好。”
“所以傳召你來,商量對策。”
穆蓉如鯁在喉,滿心無奈。
連退路都沒想好,這是讓我奔著同歸於儘而去嗎?
“那請貴妃姐姐稍等,讓妾身想一想。”
沒一會兒,她完善好了計策。
“妾身之見,還是由她人代為探視吧。”
“找一位侍女,假借妾身的名義,送飯過去,趁機動手。寧雲溪出事之後,銅事台若是查辦起來,妾身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穆雁細思之下,點了點頭。
“嗯,甚好。”
“不過這個侍女,著實難尋。若找她人的侍女,必定不會言聽計從;若用自己的侍女,出事之後,你肯定脫不了乾係。”
“怎麼辦呢?”
穆蓉勾起唇角,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貴妃姐姐可還記得,娥蘭?”
穆雁在腦中搜尋了好一會兒,尋人無果。
“娥蘭是誰?”
穆蓉笑著回答。
“是柳煙的貼身侍女。”
“妾身安排她,蟄伏柳煙身邊多年。後來,她幫著我們,以湘竹苑大火之事,迫使柳煙離府。”
“奴契時日未到,而今,她還在府上侍候,做一些雜活。”
“妾身讓她代為探視,若被銅事台查出來,便說她是假借妾身的名義送飯,借此誣陷妾身害人,意在為舊主雪恨。”
“他們查過前因經過之後,自會得到證實。而妾身,與寧雲溪畢竟是母女關係,在外人看來,比起娥蘭,妾身斷不可能戕害女兒。”
“娥蘭殞身以後,此事便可終局。”
穆雁深笑寵溺地看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