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是心知肚明了。”
“本王握有證據,卻遲遲未發,原是念及你們都是月溪的家人,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而今,你們若是先人一步,將親情視之無物,那就休怪本王不講情麵了。”
“穆爾塵與寧奉哲內外勾結,暗中左右州牧台的會試結果,此事要是公之於眾,此二人的仕途皆要毀於一旦。”
“請貴妃嫂嫂三思而後行。”
看完證據之後,穆雁起身一禮,不露聲色。
“臣妾想起一件要事,需與家妹一同解決。”
“事關皇上,臣妾不敢怠慢。”
“請帝瑾王稍候片刻,臣妾去去就回。”
顏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點頭允準。
“既是皇兄之事,本王理應尊重。”
“貴妃嫂嫂隻管去吧。”
於是,她們來到偏殿,開始討論。
穆蓉的臉色已然蒼白,落座之後,深深一歎。
“四弟,乃是父親老來所得,無比疼愛。”
“跟四弟的前途比起來,寧雲溪的命,卑不足道。再者,萬一父親氣惱,有個三長兩短,那更是大事不妙了。”
“看來,此事隻能作罷了。”
穆雁亦是一歎,滿目沮喪,悶悶不樂。
“以奉哲的身世,登基為帝,乃是名正言順。我們扶持宸王之後,還要倚仗奉哲,把持朝政、謀奪大權。”
“此事一出,背上私相授受之名,奉哲還如何君臨天下?”
“本宮知你看重奉哲,他的仕途,亦是萬萬不能毀在寧雲溪的手上。”
“但是薇兒陷在銅事台,恐有存亡絕續之危,又該如何是好?”
穆蓉捶心頓足。
“唉,這孩子,愁死人了。”
穆雁思慮片刻,有了猜想。
“她以命相護之舉,本宮細細想來,寧雲溪或許會有辦法,護她周全。”
穆蓉更是唉聲歎氣,落寞垂淚。
“妾身何嘗不知,有寧雲溪在,她不會有事。”
“但……”
“你我隔岸觀火,又由著寧雲溪出手相救,薇兒出來之後,將會如何看待我們這些家人?”
“楓兒已經叛離而去,妾身若再失了薇兒,該怎麼活呀?”
“隨意寧雲溪胡作非為,下一個離間之人,不就輪到奉哲了?”
“她這是鐵了心,要讓妾身,備嘗眾叛親離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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