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還要繼續責罰寧大人嗎?”
安朋奕一記重拳,狠狠砸在方桌之上。
“大哥還沒看出來嗎?”
“她根本就不在意寧大人的安危!”
“一味責罰寧大人,有什麼用?”
安鬆猜到了他的意思,神色一驚。
“你想責罰月溪郡主?”
“不可不可。”
“賞花宮宴之時,皇上聖意明言,已是天下儘知。”
“你萬萬不可抗旨不遵啊!”
安朋奕眉宇之間,釋然一分心狠手辣。
“隻要得到舊疾藥方,她便沒了用處。”
“曲突徙薪,我原就沒有打算,讓她活著走出銅事台。”
“大不了責罰之後,一把火燒個乾淨,痕跡儘毀。大哥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尹司台已有動作,平冤搭救月溪郡主,為期不遠,或許就在這幾日了。”
“抗旨不遵也好,一無所獲也罷,皇上皆會龍顏大怒。莫不如放手一搏,萬一奪得舊疾藥方,便是大功一件!”
安鬆思慮之間,確也束手無策,於是隻能應允。
“那好吧。”
“萬事當心啊。”
安朋奕起身一禮,告退而去。
侍衛們早已準備就緒,待機而發。
安朋奕來到寧雲溪所在的房間,關門之後,一聲令下。
“打。”
侍衛正要動手,便聽一陣重重的敲門聲。
隨後,門外傳來莊瑋的聲音。
“何故鎖門?”
“月溪郡主請開門!”
安朋奕本想不予理會,奈何沒有正當的理由,隻能示意手下侍衛。
“去開門。”
開門之後,莊瑋帶著手下隱衛,風風火火而進。
侍衛隱衛眾然相對,呈現分庭抗禮之勢。
安朋奕掃視一眼,最後定眸莊瑋。
“你這是何意?”
莊瑋虛對一個方向,拱手一禮。
“奉許大人之命,循例察看。”
“見這房間有異,所以攜眾而來。”
“安大人這是……企圖私自責罰,抗旨不遵?”
幾日鋒芒之後,安朋奕已經了然於心。
“莊大人不可妄言。”
“我倒想問,你何故護著月溪郡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