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伯伯恕罪,臣侄剛剛稟報之事,正如父親所言,隻是一番捉弄。”
“今日一早,臣侄確實去了陶府,不過沒有見到大伯哥。沐湛兄貪玩,非要拉著臣侄下棋,他說,臣侄若是輸了,便要尋由此事,戲弄皇伯伯一次。”
“皇伯伯知曉的,以往跟他下棋,臣侄從來沒有輸過,誰知這次,竟是慘敗。沒了辦法,臣侄隻能依言入宮,出於無奈,欺騙了皇伯伯一次。”
“回府之後,臣侄滿心內疚,隨口念叨時,被大哥哥無意聽到了。他說,沐湛兄此舉,或許事關朝局,命我立即入宮,向皇伯伯澄清一切。”
“臣侄無意左右朝局之事,因而急忙進宮,求見皇伯伯。”
“請皇伯伯,莫要錯怪大伯哥,他真的沒有私自約見陶大人。”
方之玄不動聲色,未發一言。
顧孟禎則是深深一歎。
“唉,你這孩子。”
“朕是不是早就說過,不要跟陶府的公子來往密切?”
“你還小,不懂朝局中事,朕隻能簡單告知,陶沐湛並非我們自己人。”
“幸好瑋兒及時發現、提點於你,不然,朕又要疑心奉哲了。”
莊嫻蕙撒嬌著辯駁。
“不是的,皇伯伯。”
“早年,皇伯伯告誡之後,臣侄便要遠離的,奈何媛姐姐一定要跟沐湛兄作伴。”
“對外,她是許府嫡長女;對內,其實是皇伯伯的公主。她非要我們三人,形影不離地玩在一起,臣侄身份卑微,豈敢忤逆她的意思?”
提起許穎媛,顧孟禎便是麵色凝重。
“朕讓她,接近陶沐湛,是為了封正台,她怎能纏著你一起去,簡直胡鬨!”
“賢弟,出宮之後,你親自去許府一趟,讓冷蔓管好自己的女兒,不許帶著朕的侄女,再去沾染陶沐湛!”
方之玄應了一聲。
“臣弟遵旨。”
顧孟禎越想越氣。
“許家此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接近陶沐湛,沒有一點進展;朕吩咐,轉而走近帝瑾王,她又是百般推辭。”
“而今更是膽大妄為,竟敢任由陶沐湛,利用朕的侄女!”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皇女。”
莊嫻蕙輕聲細語地安慰。
“皇伯伯息怒,何至於此呢?”
“戲弄之事,媛姐姐應該不知情吧?”
“沐湛兄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方之玄緊接著分析。
“皇兄明鑒,或許這些都是宸王之謀,孩子們皆是無意而為。”
“若是無關奉哲,想來,如皇兄所言,這些都是鐘樺出的主意。臣弟愚鈍,竟然絲毫不察,看來此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顧孟禎點了點頭,心裡想到大侄子,欣慰一笑。
“今日之事,多虧瑋兒機敏,又立一功,不負朕望。”
“小慎子,吩咐下去,重賞莊瑋。”
小慎子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