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貌美,我身在許族,古今皆有盛譽;論才學,我八鬥之才,可謂滿腹經綸;論德行,我以禮自持,稱得上秀外慧中。”
“莊嫻蕙何足道哉?豔則豔矣,毫無內美,非要與我比較的話,也是差之千裡。”
“自古長幼有序,父皇即便賜婚,也該讓我先來。請母親評理,憑什麼由著莊三女,先我一步嫁人?”
隻覺女兒楚楚可愛,冷蔓清瑤一笑,繼續寬慰。
“她怎配與你相較?實在抬舉她了。”
“你們從小玩在一起,但凡見者,皆是有目共睹,說她是平庸之姿,譽你為花顏月貌。”
“其實,你大可不必煩悶在心。我跟你說,她那夫君,不僅醜陋至極,還是出了名的憨腦木訥。”
“你自己說說,這有什麼可嫉妒的?”
許穎媛半信半疑地一驚。
“真的嗎?”
“我這一病,整有兩月才愈,一直沒能一見,母親此話當真,她夫君果然如此不堪?”
冷蔓口是心非地點頭肯定,一心想著哄女兒開心。
“自然當真,比小陶大人那張臉,還要不堪入目呢。”
“不過小陶大人的臉,是因為幼時生病,待病愈之後,容顏便能恢複如初。小時候,他便生得俊俏,長大以後,想來也不會太差。”
“寧二公子那張臉,可是天生凡俗,娶了莊三姑娘,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許穎媛信了幾分,得意洋洋地露出一個笑容。
“沐湛兄的臉,倒是不妨事。”
“他雖非世族出身,卻貴在祖上都是富商、家中堆金積玉。嫁給他的人,什麼都不用做,便能一輩子不愁吃穿。”
“陶家鵬程萬裡,寧族縱然算是世族、也已日暮途窮,二者確實不可比擬。”
冷蔓跟著一笑,滿是慈母情懷。
“你想通就行。”
“放心吧,你一定嫁得比她好。”
許穎媛眉目斜飛,打起了歪主意。
“不止如此,我還要讓他們離心。”
“她的東西,都屬於我。”
猜到了女兒想做的事,冷蔓板起臉來,卻不舍得訓她,隻是出言提醒。
“他們已經成婚,你不許胡鬨。”
許穎媛自然不會聽話,振振有詞地回應。
“好,依母親所言。”
“以我之貌,何需胡鬨?隻要見上一麵,他便會主動離心。”
母女倆敘話結束,許穎媛備禮,主動拜訪寧國公府。
外人不知寧暄楓是入贅,許穎媛自然而然地以為,莊嫻蕙隨著夫君,一起住在寧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