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規矩啊,行於府中,怎能騎馬?”
莊嫻蕙一躍下馬,示意不遠處的下人,轉交韁繩給他,同時回應。
“你呢?”
“既知我不在府中,你何故來此?”
見她充耳不聞挑理之言,許穎媛撇了撇嘴。
“我不能來找哥哥嗎?”
“記得有人一言為定,說是同意哥哥與我結伴為友?”
“我備禮來送,誠心誠意,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你至於這般疾言厲色麼?”
莊嫻蕙一把奪過她藏於手心的瓷瓶,直接點破。
“這是何物?”
“動情亂意,這便是你所謂備禮嗎?”
“滿家之灣,我有沒有同你說過,望姐姐自重?!”
被她說中,許穎媛瞳仁猛地一震,而後,逐漸冷靜,硬著頭皮否認。
“不知是何人造謠?這不是動情之物。”
“蕙兒,多年姐妹,你究竟把我看作什麼人?”
莊嫻蕙清冷一笑,略帶幾許自嘲。
“媛姐姐忘了嗎?我研想捉弄之事,學過一點藥理。”
“瓷瓶在此,不必打開,我便能聞出有異。”
“姐姐若是覺得,我的話,不足為證,那我們就去找幾位大夫。正好,加上人證,惡意引誘之罪,便算是證據確鑿了!”
“姐姐知曉,被關入尹司台的滋味嗎?”
許穎媛嚇得一退,差點沒能站穩,幸好及時扶在門框上。
“不用找人!”
“我信你。”
瞬息之間,她已然盈有清淚,惶步走去,輕輕拈住莊嫻蕙的衣袖。
“蕙兒,我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衝動啊!聽皇上說,尹司台都是帝瑾王的人。”
“你我姐妹,你不可能不心疼我,我若困於尹司台,一定會受苦的。”
“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又是一陣心緒不寧,莊嫻蕙凝眸斷腸,憶起往事,飲泣淚下。
一直以來,他們兄妹,都是聖寵不衰。
同齡或是年幼的皇子公主,毫無例外,全數懷有嫉恨,一言一行,皆有針鋒相對之意。
少時一件事,她至今不忘。
那天,她陪著媛姐姐,回到冷府,看望外祖父……
當時,冷諧升任太尉不久,無事休養在府,閒然玩起了垂釣。
見到外孫女,他自然欣悅,轉向莊嫻蕙,卻是不滿。
“莊三姑娘滿頭珠翠,得了那麼多賞賜,卻也不見分給媛兒一些,你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
莊嫻蕙總是被人誤會,說她假意交
好,對許穎媛並非真心。
這些話聽得越多,她便越覺冤屈,正想申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