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看來,瑞兒才是對的。”
“他拒了宮裡學堂,也不上貴族世家之所,隻選與民同樂,結果養成了灑脫不羈的性子,看似無禮,其實自在。”
“朕本意就是如此,想給你們最好的,想讓你們無憂無慮地長大。”
莊嫻蕙傾聽認真,順話回應。
“皇伯伯好意,臣侄心領神會,常懷感恩。”
“二哥哥非要去上民間的學堂,任性之舉,還被父親訓斥多次。”
“父親並非輕看民間之學,還常說,學堂沒有高低之分,民籍賢才亦是濟濟萬人。”
“他不許二哥哥任性,一來,責他辜負皇伯伯的慈愛;二來,則是擔憂民間學堂,不教宮中規矩。二哥哥原就懈怠禮數,一旦荒廢規矩,便更是肆意妄為了。”
話頭正好,顧孟禎有意無意地點出正題。
“賢弟管教你們,實在太過嚴厲,朕見不得一點兒,一見便是止不住的心疼。”
“朕常有建議,讓他多學一學銅事相許愛卿。許愛卿對媛兒的管教,便是鬆散自由,幾乎什麼重話都沒有。”
莊嫻蕙早就明白他的意思,如他所願,閒話家常般地論起正事。
“提起媛姐姐,臣侄便覺氣惱。”
“皇伯伯有所不知,媛姐姐近日做得太過分了。”
顧孟禎故作好奇地一問。
“她欺負你了?”
莊嫻蕙努了努嘴,表示不悅。
“可不是嘛。”
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繼而,嗔怒作色。
“皇伯伯你聽聽,她多過分。”
“原本這些事,念有姐妹之情,臣侄都忍下了。怎料幾日前,她竟備下動情之物,趁著臣侄不在府中,主動去了柔靜閣。臣侄忘帶物件、回府去拿,結果抓個正著,差點被她氣昏過去。”
“幸好偶遇宸王殿下,他聽見了臣侄的抱怨,主動邀請入府一敘。”
話至此處,她揚起一抹渾然無知的笑容,沾沾自喜。
“宸王殿下可好了,他說,他會想辦法,幫臣侄出這口惡氣。隻要臣侄盜來許大人的隨身玉佩,剩下的事,隻管交給他就行了。”
“這都等了好幾天了,也不知他事成沒有,明日一早,臣侄打算拜訪一問。”
聽罷這些話,顧孟禎卸了裝模作樣的防備,不再疑心。
“原來如此。”
“朕就知道,你這孩子,一準又是讓人利用了。”
莊嫻蕙豔眸潺潺,猶如一汪清泉,娟然澄澈。
“不是利用,宸王殿下為臣侄之事憤憤不平,他是真心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