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伯,求你救救父親吧!”
顧孟禎如風行步,雙手扶起侄女。
“蕙兒莫哭,出什麼事了?”
莊嫻蕙號啕大哭,近乎不顧容貌儀態,讓人一見,便知悲痛欲絕。
“大哥哥說,父親有事,去了帝瑾王府。”
“方才,臣侄在府中閒逛,行至圍牆邊上,本想欣賞新種的花草,誰知聽到牆外百姓議論,帝瑾王府已是熊熊烈火!”
“聽他們敘述之中,臣侄得知,幾乎所有人都逃出來了,可是……他們隻字,沒有提及臣侄父親。”
“按說父親相貌,盛京遍知,他若逃出來,定會有人認得。沒有提起,怕是父親,陷落其中了!”
敘述罷,她有意無意地開始暗示。
“皇伯伯,父親到底為了什麼事,非要去一趟帝瑾王府啊?”
“此事有關朝局嗎?父親是不是中計了?”
一語點醒,顧孟禎龍軀猛地一顫,差點沒有站穩。
“莫不是……他們將計就計,隻為除掉賢弟、斷朕臂膀?!”
“小伏子,速去傳令,吩咐銅事台的人,即刻去救莊韶!”
小伏子跟著緊張起來,高聲一應。
“奴才遵旨!”
馮憶荷一眼洞穿,焦急不已,根本按捺不住,直截了當地,點明方之玄的心思。
“皇上明察,莊伯爺精準算好了一切,搶在奄奄一息之際,由皇上解救回來,如此一來,皇上疑心便可儘消。”
“此乃一招險棋啊!”
莊嫻蕙毫不示弱,梨花帶雨的同時,故作懵懂無知。
“皇伯伯,什麼險棋啊?”
“馮大人這是何意?”
“帝瑾王府大火,其實是父親的計謀嗎?”
見她楚楚可憐,顧孟禎比之平時,更是心疼愛惜。
“蕙兒乖,不必聽她胡謅。”
說著,看向馮憶荷,一轉厲色。
“你除了口出汙蔑,還會什麼?”
“他依計而去,對朕百般信任;朕幾番疑忌,已是滿心愧疚。你倒沒良心,還要反誣一口!”
“如你所言,賢弟渾水摸魚,深入帝瑾王府;蕙兒待在莊府,除了這一趟進宮,便是寸步未離。他們一人一處,要將時辰算得何其精準,才能搶在奄奄一息之際,由朕救回?”
“縱然賢弟有此才謀,蕙兒何來這般妙算?”
莊嫻蕙的伎倆,馮憶荷一目了然,快人快語,脫口而出。
“皇上明鑒,她分明就是神機妙算!”
“就連幾時進宮、你我會說什麼話,她都算得一清二楚!”
“皇上隻看,莊伯爺是否命若懸絲而回,是否危及性命、卻能保全,便知微臣進諫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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