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郎,告訴他,你是怎麼想的?”
莊瑞保持微笑,誠然回應。
“我不介意,她不是這樣的人。”
娥蘭得意嗤笑。
“你都聽見了?”
歐陽遲狂笑恣意。
“哈哈哈,江少郎大度,我等自愧不如。”
娥蘭眸意不屑,用了命令的口氣。
“婚約撕了,並不表示我悔了婚事,你再寫一份,留我保存吧。”
莊瑞微風笑容,儘量溫暖。
“好。”
娥蘭暗暗一驚,沒想到他用心至此。
她並不氣餒,換了方法,嘗試數次。結果,用儘渾身解數,他偏就不信她是虛情假意。
寧奉哲看不下去,假借顧孟禎的名義傳信,親自用計。
一日清晨,莊瑞行至飛瑤軒,隻見歐陽遲走了出來,整理外衣,愉悅離去。
莊瑞第一反應,便是他用了動情之物,意在欺辱雙兒。
他不顧禮數,急忙跑進飛瑤軒。
飛奔一路,他已經想到雙兒毀身、痛哭不已的淒楚之狀,怎料行至臥房窗邊,隻見她坐在軟墊之上,羞眸甜美一笑。
寧奉哲的書信、特意提點過娥蘭,這時,心裡想著她與莊瑞的美好,不必多言,便能演得惟妙惟肖。
莊瑞轉眸,下意識看向她的梨木床。
棉被、寢衣交織,情意淩亂之中,一點赤色,尤為觸目驚心。
意料之外,莊瑞雙目愕然,癡癡凝望,刹那間,心墜無儘深淵。
她嫣然真心的笑意,於他心底,狼狽一道道刻骨銘心之痛,似有綿綿細針,一個接著一個,紮破他們之間的回憶。
雲霧迷蒙之間,他仿佛從未與她相識。
看來,平日並非裝模作樣,她是真的變心了。
朝陽遍灑蓬勃,莊瑞眉眼不羈,落意一分自嘲苦笑,卻顯那般淒美。
他伸手入袖,取出自己那份婚約,悄然蒼白地置於地上,隨手取了一塊石頭鎮紙,表達悔婚之意。
焰色廣袖,瀟灑一意輕狂,莊瑞依依了斷滿心不舍,轉身離去。
回到莊府,莊嫻蕙快步向他走來。
想到自己眼角晶瑩未乾,莊瑞閉目塞聽,不予理會。
莊嫻蕙出聲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