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2 / 2)

這不是更好嗎?如果禪院家派不上用處,早些將MIMIC引入國內也算及時補充上另一條路。剛好最近一年太宰治都不會從美國回來,由紀也被塞進禪院家去和一群蠢貨大眼瞪小眼,最後的變數成功消除。

至於蘭波的乾部席位……就職乾部難道不用回橫濱向首領宣布效忠嗎?到時候提前給軍警透個消息不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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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Port Mafia先是一口氣添了兩位乾部,緊接著大小姐從俄羅斯連夜搭乘飛機返回島國。落地以後時差都來不急倒,緊趕慢趕帶人前往京都去見待宰的對象。

“知道了知道了,森氏航運會社的女人今天到達京都。”仆人提醒了一遍又一遍,少年這才扔開毛巾邁步走出道場,即將邁出簷廊,他停下腳步吩咐:“把這兩個廢物收拾一下帶上,既然父親安排她們去看著那個女人,那就讓她們去好了,垃圾就該和垃圾待在一起。”

等他的身影消失於轉角,仆人立刻挺直腰背衝依偎在一起的雙胞胎女孩嗬斥:“喂,你們兩個,聽見沒有?動作快點!”

“姐姐,我們要被趕出禪院家了嗎?我害怕!”

小一點的真依緊緊貼在姐姐背後,大一點的真希忍著疼痛抱住妹妹:“彆怕,不管去哪裡,我都和你在一起。”

“囉嗦什麼啊,快點!難道要厚顏無恥的讓所有人都等你們兩個嗎!”仆人不耐煩的上前一手拉起一個女孩,將她們帶到偏房整理更衣。

沒有人覺得六歲女孩被十三歲男孩打到遍體鱗傷是件有問題的事,在這個早已從內裡開始腐朽的古老家族裡,與生俱來的天賦與力量便是決定地位高低的一切。這種古怪的風俗已經發展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那怕時代已經更替仍舊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主宅偏廳。

雖然嵐山彆院將會作為那位未婚妻未來的囚籠,但是對方首次登門拜訪還是得安排在禪院本家的主宅裡——總不能讓族長屈尊前往彆院就為見一個普通女人吧,那不是更丟臉?

兩害相權取其輕,為了儘量降低自家被汙染的程度,族老們逼著族長想了個辦法。那就是讓客人從側麵走廊進來直接到偏廳待著,差不多見上一麵就趕緊把人打發走,萬萬不可讓她踩臟了本家主宅的地磚!

為此不少原本可以欣賞到庭中風景的走廊都被刻意用布料遮擋住,生怕叫外人看見什麼漂亮景色亂走,也可人為製造出視覺上的盲點,務必要讓客人誤以為自己得到了禮貌的招待。

四月十五日這一天的上午,一行黑色轎車停在禪院家“屹立千年而不倒”的主宅大門外。先不說森氏航運會社的大小姐究竟能帶來多少金援,單看這些敦實方正的車型以及車頭上那個金光閃閃的小人車標,大家便對這個航運會社的財力有了深刻了解。

為首的那輛車裡先是走下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等他拉開轎車後座的門,踏出來的並非眾人想象中芊芊弱質的柔弱女子,而是個一身黑西裝眉目如畫的……額……少年?

“呦!諸位日安。”

氣色略有些蒼白的“少年”一張嘴,直接聽傻了守在門口等著領路的禪院族人。

這明明是個女孩子,怎麼敢如此離經叛道穿著男裝?!

“實在是抱歉,我剛從俄羅斯趕回來,衣服都來不及更換,不好意思了,絕無冒犯之意。”

她嘴上說著對不起,行動見可一點也看不到“對不起”的影子。

禪院族人們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唯唯諾諾哼了幾聲,已經有腿腳快的跑進去報告壞消息去了。

“森……小姐?”

負責接待外客的族老很快就被請出來,抬頭一看森由紀的裝扮差點心臟病發作——一個女人,居然不老老實實穿裙子低著頭走路,西裝革履的像什麼話,她還打了領帶!森氏航運會社的老板是怎麼教育女兒的?

“早,請問我可以進去見禪院直毘人先生了嗎?時間有點緊張,等會兒還有場視頻會議要主持,您總不能讓我坐在貴府門口主持會議?”

少女摘下西式禮帽爽朗的笑出聲,站在她身後的廣津柳浪捂臉:“大小姐……”

帽子和西裝是森由紀硬從蘭波手裡訛來的,中原中也有禮物而她沒有禮物這件事,被大小姐掛在嘴上碎碎念了太久太久。她一直念到以蘭波的遲鈍都能反應過來究竟什麼意思,最後不得不無奈笑著去買了帽子和衣服送她才平息這份怨念。

得到禮物的女孩子開心不已,直接把中原先生那份記憶從腦海裡塗掉,隻當是隻自己才有的待遇。

這女人是不是哪裡有點不太正常?

勉強抗住第一波傷害,族老咬咬牙,移動腳步:“請!”

她個子可真高,朗如皎月、挺拔如鬆,行動間儀態舉止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地方……除了不像想象中應當表現出來的模樣外,哪兒哪兒都很好。如若她真是個少年恐怕他還不得不讚一句倜儻瀟灑,即便是個普通人,也算是普通人裡罕見的殊色了。

就……似乎有種自家直哉少爺“被比下去了”的錯覺,怪怪的!

客人走路速度很快,不受窄幅裙擺限製的她大踏步邁進禪院家的門檻,身後林林總總跟了五十幾個同樣黑衣黑褲黑墨鏡的彪形大漢。

這份氣勢完全不像要和人訂婚,更像是來砸場子打劫。

一走進禪院家的走廊,廣津柳浪就皺了下眉。出身並不低的他立刻意識到這不是前往正廳的方向,以及島國人也沒有在自家庭院裡“曬布料”的習慣。結合首領交代過的內容,老者迅速單手撫胸彎腰道:“大小姐,如果禪院家並不歡迎您,我們森氏航運會社也並非沒有其他選擇。同屬於古老家族的姓氏還有很多,您大可以隨意挑選。”

“哦?”

少女笑著露出戲謔的表情:“這樣啊,我正想著花個幾百億能不能直接買下下屆首相呢,那樣倒還省事了。”

“您真是說笑,有錢也不是這麼用的。幾百億足夠買這屆首相的兒子做個如意郎君,而且絕對不會將您置於偏廳怠慢。”

廣津柳浪抑揚頓挫語氣舒緩,半點也不著急。

看來大小姐心裡早有準備,穩得很。

禪院的長老:“……”

你們兩個人這一唱一和的,當我聽不懂是吧!

他也是久經風浪的老人,當下硬挺著脖子略略低點頭:“不好意思。禪院家主宅的正廳是古建築,眼下正在維修中,用來招待貴客恐有怠慢”

“窮到不得不封閉維護這種地步了嗎?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啊!”少女撐著下巴遲疑片刻,最後歎了口氣:“算了,既然不遠萬裡從俄羅斯趕過來,總要先向主人打個招呼再論其他。”

她這樣一說,相當於認可對方“不得不”將偏廳充做正廳的理由,但也淡化了兩家即將定下婚約的立場,可以說是攻守兼備——如果禪院不能讓她滿意,這位大小姐真就會打著“拜訪問候而已”之名原樣再回去。

果然是東京那種偏遠的鄉下地方,連人也格外不講究。

也不知道該說她到底是無禮還是守禮,被噎了個半死又透了半口氣,禪院長老多一句話也不想和橫濱來的客人們說了。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來到偏廳門外,一個穿著灰色正裝黑色袴褲、外罩銀色外褂的少年跳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森由紀低頭,挑眉……麵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大半頭的小豬仔大約就是將來下手的目標。

“您好?”

女巫露出打算吃小孩的微笑,少年毫無所覺把精致眼角向上一挑:“你是什麼玩意兒?有沒有學過規矩?”

“咳咳,直哉少爺,這位就是……森小姐。”家老從來沒覺得這小東西如此可愛過,不管他平時嘴有多臭,至少這回是衝著外人。這兩個放在一起也不必講究什麼失禮不失禮了,森氏航運的女孩沒好到哪裡去。

禪院直哉完全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頭的少年便是說好了的臨時“未婚妻”,他抬頭呆了一會兒,勃然大怒:“男人還沒說話你倒先張嘴,走路還走在男人前麵,你是哪個野蠻地方養出來的野猴子!”

森由紀也嚇了一跳。這都什麼時代了,兩次世界大戰都打完幾十年了世界上竟然還存在此等封建餘孽。要知道哪怕是非洲……人家也把民族獨立和啟蒙運動轟轟烈烈開展了十幾年呢,一個躋身發達序列的國家,還能聽見這種中世紀流行過的觀點,簡直不可思議。

“天啊,我太意外了!”她甚至脫口而出了母語:“廣津先生,您快告訴我路上有沒有穿過什麼時光機之類的東西?!”

廣津柳浪:“抱歉,大小姐,能麻煩您換英語或是法語嗎?德語我實在是有點吃力,給您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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