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聽不見~”小姑娘邊笑邊叫邊跳,後退過程中一不小心撞在靠在窗邊喝粥的伏黑惠。少年低頭,女孩抬頭,後者很快就被前者過於嚴肅的黑臉嚇到要哭不哭。
曾經被整個學校的不良們尊稱為“伏黑哥”的伏黑惠:“……”
彆哭啊喂!不然把脫兔放出來給她擼一下?
粉色兔子一隻接一隻從影子裡蹦出來,為了哄孩子連“帳”都開出來的伏黑同學長出一口氣——還好有“帳”能讓他們看見脫兔,不然怕是會發展成另一場驚悚事件。
“兔兔!粉色的小兔兔!”
孩子們飛速將角色扮演遊戲忘到腦後,人手一隻抓著脫兔又是親又是蹭。小優更是突破極限,摟起兩隻兔子向“神奇的大哥哥”鞠躬後朝院子裡喊:“由紀小姐!快看!好多兔子肉!晚上可以開燒烤大會嗎?”
伏黑惠:“……”
我以為你們比起吃會更願意和兔子一塊玩?早知道就放青蛙了。
院子裡正在布置安防的森由紀聽到喊聲抬頭一看,眼睛瞬間彎成兩條弧線:“那是彆人的使魔,不可以吃哦!”
“欸——!”小優大失所望,珍惜的摸摸兔子耳朵,忍痛歎氣:“不吃就不吃吧,兔兔要努力生出更多小兔兔,這樣就可以保護神奇的咒術師大哥哥啦!”
被人用這麼長的前綴稱呼,並不存在的頭部以及胃部幻痛又開始了。伏黑惠收起脫兔換了隻帶翅膀的青蛙想要嚇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不料一群小孩瞪大眼睛皮卡皮卡的鼓起掌:“好棒!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這份嘰嘰喳喳震耳欲聾的喝彩足以讓任何人神智全無,等粉紅色的縮小版滿象圍著屋子走了幾圈,伏黑惠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個咒術師而非馬戲團馴獸員。
就,沒注意玩上頭了,略有些丟人。
一定是五條老師沒起到模範作用,這才導致學生身上發生類似掉鏈子的事件。
絕對是這樣沒錯!
領著一群孩子鬨了許久,吃過晚飯後森由紀才上樓喊了伏黑惠跟她一起出去聊聊。
走出臨時據點一下午就武裝到牙齒的大門,少年彆彆扭扭扭開臉:“您身上為什麼會有五條家的飾品,以及……詛咒?”
“嘛……雖然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五條家給我增加了不少額外工作量呢。”森由紀非常狡猾的給了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緊接著話鋒一轉:“我得把那家夥弄出來,前提是必須抓到帶著獄門僵的羂索,這裡有個計劃要你配合。”
根據虎杖悠仁的描述,羂索此刻用得正是夏油傑的身體,那麼在親手封印了五條悟之後必然會麵臨肢體偶爾不聽使喚的小問題——他會需要一個能對屍體產生作用的治療。而伏黑惠的作用,就是在每次戰鬥後將這個治療的消息透漏給成功逃跑的手下敗將們知道。乙骨憂太手下存在活口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第一個被排除掉,至於說虎杖悠仁……他身體裡寄居的兩麵宿儺可不好糊弄。
看來看去,目前比較耐活比較抗揍還自帶嘲諷吸怪光環的居然就隻有伏黑惠一個了。
“放心,我技術很好,不會倒T的。”
講明在任何人聽來都很難接受的要求後,她笑著開了句玩笑:“畢竟我隻是個身嬌體弱的輔助。”
明明同樣是個脆皮的召喚師沉默半晌,毅然決然站上T位:“我知道了,該怎麼做?”
“走,我會告訴你。”
森由紀抬手比劃了一下:“也許會有人告訴你咒術師是條孤獨的赴死之路,但……隻要你一天還是人類,就不要忘記信任認定的隊友。”
狩獵正式開始。
七天之後,跑出去開了個會又跑回來的羂索驚訝發現死滅洄遊結界內竟然有人精準控分,一大批積分199點的家夥卡死了他的投放線,搞得其他更有“上進心”的人也沒法達成條件。當初為了計劃有序進行而設置的自主模式導致現在即便是遊戲發起者的他也無法直接出手乾涉規則,麵對這種集體作弊行為,腦花君決定主動出擊看看這個人才究竟什麼模樣。
“‘治療師’?有意思,區區普通人也會覺醒如此珍貴的術式,看來應當認真應對才是。”
丟開手裡被扼碎喉骨的倒黴蛋,丸子頭青年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