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頑劣不堪的白毛翻眼皮吐舌頭,鬼臉做得能讓一眾家老集體心肌梗塞。
硝子懶得理他,走去夏油傑另一邊隔著他不想看到五條悟——歌姬和冥冥前輩“避免新同學慘遭人渣毒手的隔離行動”果然是明智之舉,想到愛麗絲前輩不得不和這種垃圾呼吸同樣的空氣就讓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突然有點後悔聊起關於前輩的話題了呢。
又過了大約三五天,京都那邊的咒術學校出了點小亂子,不得不臨時借調反轉術式持有者家入硝子。安全將同班同學送到目的地,最強的問題兒童相視一笑。
五條悟躍躍欲試:“老子帶了件讓人印象深刻的禮物,你呢?”
“我弄了個血包,還有一隻蠅頭。”夏油傑從衣服裡將倒黴的小咒靈抓出來晃晃:“貼身放著就會出現低燒,很逼真,絕對不會被識破。”
兩人交換了個“還得是你”的眼神,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掛著竊笑跑回東京搞事。
咒術高專治療室內,少女正小心翼翼關照一位不幸受傷的成年咒術師。雖然她的能力相對外傷來說效果緩慢,但還是有很多人寧可癱在病床上多躺兩天也要等森小姐治療。
那張讓人毫無負擔的明媚笑臉與全無戒心的純潔,比反轉術式更能治愈人心。要知道咒術師每天每天打交道的全都是些負麵情緒,看到聽到的也儘是些糟心事兒,難得有一個昂揚向上身心健康的存在走過身邊,那真是恨不得能多看幾眼就儘量多看幾眼,目光追隨著森小姐的裙擺,心情也一塊變好了起來。
“有人沒有?!這邊!”
治療室的門被人大力踢開,白毛臉上還帶著血,就像被人錘爛腦殼一樣淒慘。他拖著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的丸子頭闖進來,明知故問大聲嚷嚷:“硝子不在嗎?”
“不好意思,家入今天出外勤。”海妖般的聲音伴隨蔥管似的指尖一塊從白色隔離簾後露出來,足以將病房擋得嚴嚴實實的棉布隔離簾被人掀開,問題兒童組當先看到了雙晶瑩璀璨的紫色眼睛。
她笑著走過大男孩們身前,帶過一陣沁人心脾的玫瑰香氣。
寂靜。
直到少女抱著急救箱走回來問話,兩人才恍然大悟呼吸摒得有點久,氧氣不太夠用。
“你們兩個,怎麼了?”
溫潤如鹿一樣的新學姐放下木箱並打開它,操作間腕上露出青色軟筋。
女孩子的手腕有那麼細?似乎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五條悟還在發呆,就聽好朋友裝病裝得神乎其技:“遇到個很特彆的咒靈,祓除成功,但是……”
夏油傑沒把話說完,說完那不就要露餡了麼!既然新學姐原本不是咒術師,那麼她就很難想到還有用咒靈作弊的操作。五條悟一激靈,迅速接上他的話:“是啊是啊,有點棘手。”
“……嗯,知道了。”
轉學生眨眨眼,抬頭在這兩個家夥臉上掃了一圈,了然道:“需要幾天假期?三天夠嗎?”
夏油傑:“……”
五條悟:“……”
所以,一個照麵就穿幫,請問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白毛嘟著嘴希望得到解答,少女笑著撚撚發尾:“下次假裝受傷或是生病的時候多少顧及一下站姿?疼痛會讓人不自覺的佝僂,就算硬要做出無事發生也會泄露異常。另外……血跡如果真是你的,我建議你做個血糖篩查,恐怕血管裡全都是糖,一個紅細胞也沒有吧!”
五條悟怒視夏油傑,操作失誤導致背刺發生的丸子頭攤手:“道具血包都這樣,我總不能出去現殺一個。”
說完他輕鬆轉向新學姐:“您好,我是一年級的夏油傑。學姐轉來學校都快一個月了也沒遇上過您,有點好奇,請您原諒。”
“沒關係,”少女將酒精棉球擦過的體溫計塞給他:“我能理解你們想休假的心情,量□□溫,我好寫假條。”
所以,老子這就被排除在外了?
白毛正打算弄點動靜出來吸引彆人的注意,白皙柔軟的手就在他胳膊上推了一下:“坐好,給你象征性的纏兩圈繃帶。”
“……”耳朵越來越紅,甚至連著後脖頸也逐漸灼熱,五條學弟癟嘴:“老子就是五條悟。”
他等了一會兒,隻等來酒精棉片的擦拭以及繃帶纏繞,想象中的畫麵一個也沒出現。不是,老子在家裡可不是這種待遇,她怎麼都不向往不仰慕不害羞的!
“我姓森,名字取自母親的中間名。你們可以稱呼我瑪利亞或是茉莉,當然啦,直接喊愛麗絲也可以。”
她身上帶著外國人特有的直爽坦率,也沒有絕大多數島國女孩那種經驗豐富的應對,不做作不彆扭不晦澀,就像陽光下肆意舒展的花,驕傲的展示著一切美好。
“嗯嗯,愛麗絲……前輩,為了表示感謝,一起去食堂嗎?對了,托您的福能有三天假期,您想去哪裡觀光呢?剛好我就是東京本地人,這裡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夏油學弟一向擅長因勢利導,然後他就被好友再次怒視——你小子居然當著老子的麵討好新學姐!那不是把老子襯得很蠢很呆嗎!
可惜熱絡來往的兩人誰都不在乎他。
愛麗絲接過夏油傑夾了一會兒的體溫計,一邊給他填寫病假單一邊笑得宛如金色的陽光:“好啊,我聽說東京有全世界規模最大的中華街,有點想見識一下。”
一聽就知道是個外國人,但五條同學決定大度的原諒她:“你搞錯了,中華街在橫濱不在東京,橫濱那邊有點亂,老子勉為其難陪你過去轉一圈,可彆被嚇哭了哦!”
“額……您可以不用這麼勉強的。”愛麗絲反手在他的“傷口”上滴了些碘伏增加可信值,白毛氣得吭哧吭哧,像隻破掉的風箱。
丸子頭差點原地笑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