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年前,彌亞神的神跡在神降日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從此祂的信徒再也聽不到神明的回響。
大陸開始頻頻發生摩擦,火藥味四起。
而後的故事裡,雪人一族便退居到北境之內,再也沒有離開過北境。
因為沒有彌亞的賜福,它們會被曬化掉。
虞瓷腦海裡還附贈了一張地圖,上麵標記了彌亞神曾經所在的祭壇。
但是這地圖內容都兩千年了,國家更迭,圖例也不一定準確,虞瓷看著地圖方向調整來調整去,就是沒看出那邊是上哪邊下。
她朝著在前麵極速飛奔的雪人問道:“喂,你們曆史的地圖哪一邊是正對的方向?”
高速的雪人一個急刹車,轉過豆豆眼一臉懵逼,一副你還把我們的地圖抄走了?的表情。
虞瓷按照自己的記憶,拿出背包裡的紙筆,刷刷兩下畫出一個大致輪廓遞過去,她隻需要知道方向就好。
雪人接過那張薄如蟬翼的紙張,震驚外麵的種族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這種質感的紙張,是分割成薄片的羊皮製作的嗎?
它看了看上麵的圖樣,將正麵擺好交給虞瓷。
虞瓷接過後,確認了位置。
夜也看見了那個地圖輪廓,她腦海裡回憶起看見的祭壇位置。
兩人對視一眼。
在…魔域。
在那一片無人問津,淒苦寒涼的的荒原。
雪人速度很快,她們在雪域遊曆了一個多月,而它隻花了兩三個小時,遇見一些冰山就直接飛過去。
最後一個甩尾急停,他們站在了風雪與土地分界線上。
“我就送你們到這裡。”
“好,謝謝。”
“誒,等等!”那個圍著紅圍巾的雪人喊住了她們,它扭捏著,好像便秘拉不出的模樣。
紅色的蘿卜鼻子隨著圓腦袋左右晃動。
虞瓷轉頭問道:“做什麼?”
“可…可以,抱我一下嗎?”雪人“嬌羞”地說出這句話。
“害,還以為什麼…”虞瓷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小雪人還沒有和雪橇合在一起,個子隻有到虞瓷一半高。
它被嚇得散做一堆雪花。
“不是不是,我沒說你!”雪人恢複原樣,戴上它的紅圍巾,指了指夜。
“您…您好,我感覺您的氣息很舒服,很熟悉,我可以靠近您嗎?”
它感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好舒服,特彆想去靠近,去親近她。
虞瓷轉頭看向夜:“你魔法帽沒帶好嗎?”
夜搖了搖頭,她在意識到冰窟裡那個雪人的窺視之後,又多加了兩道屏蔽,不可能會被看見。
那個雪人擅自蹲到了夜身邊,豆豆眼滿是希冀。
夜伸出手來,露出寬大袖子底下布滿魔法陣蝕刻的手,輕輕拍了拍這個雪人。
這個動作熟悉非常,不就是見到虞瓷第一麵時候,拍她的樣子嗎?
就像是拍一個小皮球一樣。
雪人頓時哭了出來,雪花紛飛,“哇哇哇主人!您終於來了!主人嗚嗚嗚嗚!”它一個懶猴抱樹,就要攀上夜的腿。
被她一個禁咒逼停,隨後有些無措看向虞瓷,似是解釋道,不是我主動的,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要靠上來?
虞瓷皺起的眉頭更深了。
神?
她看了看夜,又想起雪人一族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