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很少出現這種力不達身的感覺，由於靈巧度比不上對方，自己渾身力氣沒處使。
這具身體，真是太慢了！
麵對著實驗室裡蹦出來的靈巧猩猩，就像是舉著砍刀給蘿卜雕花，心有餘而力不足。
身後，顧錦見她一直受到猩猩製衡，提起異能想要幫忙，卻被喪屍轉頭用略帶薄怒的聲音一吼。
兩個強者之間的對決，不允許有他人插手。
鹿飲溪在一旁翻譯了她在說什麼，“她說，她要和對方一對一對決。”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鹿飲溪分析了這家夥擁有如此快得速度，卻還在試驗區內的原因就是它的攻擊力太低，甚至破不開鋼筋混凝土。
既然如此，肯定破不開虞瓷的防禦，甚至不會傷到520一根毫毛。
不過，這靈巧的猩猩很適合用來望風或者打探什麼消息，就跟影子似的。
視線落在虞瓷身上，小喪屍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了幾道口子，露出一兩抹青紫肉身……
虞瓷氣炸了，怎麼也打不到。
她左右爪子抓入金屬牆壁牆板子裡麵，將整片牆壁撕掉一塊至少一平方米的麵板，在那東西又一次撲上來時候，就像是喜慶時候蓋的的羅擦，彭的一下將對方蓋暈過去。
速度不夠，攻擊麵積來湊。
至少虞瓷比純粹的野性生物多了點智商。
她單手拎起黑色的猩猩，手指間用上力氣。
鹿飲溪開口阻止道：“等等。”
虞瓷指尖一鬆，轉頭露出疑惑，為什麼要等等，難道這個人類想要吃新鮮猴子血肉？
她將那隻猩猩提近了點，聞了聞，嗯，臭臭的，好像幾個月沒洗澡的氣味。
她嫌棄地拿遠了點。
在這一期間，頑強的變異猩猩蘇醒了過來，那雙獸瞳裡全是驚慌失措和痛恨。
它記得人類對它身體做過哪些殘忍的事情，人類都該死！
它看著近在咫尺的手臂，一口牙咬了下去。
下一秒，那猩猩訕訕鬆開了口，它的牙齦太用力咬出血了，腮幫子肌肉也疼。
但是虞瓷的手，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也太硬了，不公平…
虞瓷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隻是覺得自己好像被對方用牙輕輕磕了一下，不痛不癢。
她威脅道：“赫赫赫”（你要是再動手，我就殺了你！）
猩猩莫名從她奇怪的腔調裡理解了意思，它根本破不了對方的防，還是俯首稱臣好了。
它點點頭答應了。
虞瓷感覺到，對方似乎變得聽話了很多，於是漸漸鬆開了手。
果然，猩猩還呆在原地沒有離開，而是一臉不情願待在她身邊。
她扭頭朝著鹿飲溪看去，詢問道：（我可以養寵物嗎？）
鹿飲溪不免覺得怪異，自己的寵物要養寵物。
那她是這個猴子的主人的主人？
“可以，但你要管理好它，且要配合我做一些簡單的研究。”
虞瓷高興，好耶！
她一把將半人高的猩猩提塑料袋一樣提在手裡，三人之後出去路上再沒遇見什麼危險。
來到實驗室外，虞瓷還貼心得將報廢的汽車拍成實心，將入口堵住。
到車邊，顧安已經幾乎完全變異了，他身上纏著安全帶，手也被綁起來，可變異的時候，身體還是止不住地一顫一顫。
那是他的脊椎神經漸漸死亡的標誌，不受控製的釋放神經電流，以至於身體發生異常肌肉顫抖。
顧錦頓時有些慌亂，將背包裡拿出來的藥劑翻找出來，一根一根看去，有的上麵貼了標簽有的沒有。
她拿起了一根名為試驗品六號的藥劑準備一試，顧錦朝著鹿飲溪道：“如果我弟弟救不回來了，能麻煩您幫忙送他一程嗎？”
她根本下不了這個手。
鹿飲溪點了點頭。
那根六號試驗品也是她的傑作，用處是為了延長細胞壽命，隻不過有些許瑕疵，容易造成生物細胞過度不可控繁衍，也就是俗稱癌症。
但是也沒有用在人體上過，她也想看看用在半變異的喪屍身上會是什麼結果。
虞瓷一手拎著猩猩，一邊在旁看得好奇。
藥劑如果可以逆轉變異過程，她是不是也能有機會變成人類？
她實在想吃點食物，沒有味覺和沒得吃飯的屍生，幾乎沒有快樂。
雖然當喪屍每日有香香人類可以舔，但是又不能吃，看得見吃不到更痛苦了。
許是她的眼神盯著實在熾熱，車裡的少年漸漸在等級壓下平靜下來，呆呆看著虞瓷，等候她施令。
他現在還處於剛剛變異，體溫和血液都還沒有停下來。
顧錦打開車門，將手中的藥劑一針紮入顧安脖子，那裡是起藥效最快的地方，再過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隻見車後座的少年被紮了一針之後，身體飛快代謝，原本漸漸降低的體溫開始升高，麵上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鹿飲溪在一旁記錄著情況，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了筆記開始寫寫畫畫，這是她自從被盜用實驗之後養成的習慣。
她編排了一套獨屬於自己的文字符號，以保證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能看得懂她的數據。
過了片刻，他不再發熱了，身子卻好像是耗儘養料一般癱軟下來，靠在後座上麵，胸前沒有起伏。
看來是失敗了。
虞瓷扒著車門框朝裡麵看去，麵對這樣的結果，她也有點失落。
畢竟這也是自己辛辛苦苦闖進去玩了一圈帶出來的東西，有種付出的精力被辜負的感覺。
鹿飲溪瞧了小喪屍一眼，眼皮一抬，她莫不是產生同理心了吧？
520會產生那麼複雜的人類情緒嗎？
據她所知，人類的情緒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由體內的激素分泌控製的，每一具肉體不過是一具精密無比的機器，是可以被外界反應完全刺激的存在。
但是喪屍沒有這種反饋機製。
因此，她不由將思想轉到了所謂的靈魂學說，經曆重生和攻略者這種事情之後，她一直以來的唯物主義也有些隱隱崩塌。
但是科學就是解構未知的一個過程，即便有靈魂存在，隻要是能被研究，且具有邏輯的，那也是科學的一部分。
（剛剛網卡了，新的一章卡住了，我補這後麵，對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