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那件事情我承認是我們錯了,那那畢竟隻是一場學術錯誤,現在牽扯了全球數十億人,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趙成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難道,你就不想想人類的未來嗎?”他目露懇切,雖然身體被扭曲成一團,筋骨移位,卻依舊保持著鎮定語氣。
虞瓷真的給氣笑了,合著原來是想道德綁架,話裡的意思好像他們學術盜竊不過是一件小事,真正引起浩劫的是鹿飲溪那無辜被蒙在鼓裡奪走的半成品藥劑。
真是不要臉!
活脫脫的不要臉!
她看著鹿飲溪眼神示意,要不要將這人殺了?
卻見鹿飲溪輕輕搖頭,她道:“趙博士,我知道你可能確實想拯救所謂的由上層集團利欲熏心所帶來的‘末世’,但是這與我無關。”
她知道趙成是個偏學術,有一定底線的人,隻是在一些情況下,他的底線比較靈活應變。
鹿飲溪用精神力掰回他的一隻手,然後遞了一把槍給他,“你自裁吧。”
趙成手裡握著槍械,眼裡有些許恍然,指尖並未顫抖,隻是看了眼鹿飲溪,再看了眼她身後那個幾乎和人類相近的喪屍。
這一切已經顛覆了他來前所有可能出現的設想,那個喪屍,鹿飲溪是想要創造喪屍時代嗎?
還是想要做彆的什麼?
做科研是一件需要高度專注,更需要天才奇思的事情,有的人終其一生的努力,或許隻是為了給未來某一天,某一個可以引起行業改革的天才,減少一下午的時間。
所以,麵對這種難以逾越的天才的時候,會難免產生一種恐懼,和近乎於卑微的嫉妒。
他一直嫉妒鹿飲溪,這樣優越的思維和天才般的想法與無與倫比的運氣。
可最終推他進入深淵的是什麼?
嫉恨嗎?
不,是無能。
趙成緩緩抬起了槍械,朝著自己下巴輕輕靠上,槍口剛剛發射過,現在還有些溫熱,並不刺激,大大緩解了那股直麵死亡的恐懼。
他看著鹿飲溪身邊的虞瓷,帶著些許哀求的神情的語氣,“小鹿,求你,給人類一條生路……”
peng!
腦花混合著血花炸在天花上,那具硬漢一般的身軀瞬間慢慢開始失溫。
鹿飲溪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客廳天花板,朝著虞瓷道:“晚上我們一起把客廳打掃一下。”
“嗯,那剩下這些人呢?”虞瓷看著被她拖到院子裡水泥地上排整齊的十幾人,詢問鹿飲溪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