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了,周圍一圈躍躍欲試的武將也有些偃旗息鼓,連蕭將軍都拿不下的千裡馬,他們更難拿下了。
但還是有幾人想要試試,如願上馬之後,被踹了幾腳灰溜溜地回來。
巴郎見氣氛差不多了,這才舒朗眉目道:“或許是在場的官員太少,凰朝地大人多,想來總會碰上能馴馬之人。”
他解了口氣,暗諷這滿朝文武連匹馬都馴不了。
李玄歌眸子微沉,容忍跳蚤在麵前蹦躂卻不能按死的感覺,讓她眼底冒出一分殺氣。
她端起茶盞輕飲,微抬起眉眼,和虞瓷對上了目光,她的小虞相手指頭粗略比劃了一下意思。
馴服了這馬能不能給我?
李玄歌忍住想要翻起的白眼,將茶蓋輕輕刮了刮沫子,意思為。
拿去。
虞瓷嘿嘿露出白齒一笑,“陛下,不若讓微臣試試?”
“可。”
巴郎見又是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宰相,等著冷笑看她笑話。
就連他都無法馴服的良駒,他就不信一個女子能馴服,但依舊大度開口道:“虞相,我這馬可不是一般烈,小心傷了你這張俏顏。”
虞瓷冷冷看向他,目光有些戲謔和鄙夷,怎麼不見他將這話對那些武將說?
還俏顏真是找死。
“想來,這位王子許是被這馬傷儘了俏顏。”虞瓷譏諷一句,抬腳來到馬場上。
她一身端莊寬大的紅色官袍,翅帽輕搖來到在馬場內小跑發泄情緒的白馬身邊,那馬兒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虞瓷來到身邊。
等到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一把控住馬頭,口吻附在耳邊輕語,隨後安然無恙地上馬,騎得穩當。
一身紅衣錦繡,玉麵桃花,眉眼俏,繞著馬場輕鬆跑了一圈之後來到殿前下馬。
剛剛那耳語兩句,馬就乖乖聽話的驚奇畫麵讓眾人驚訝不已,有好奇的官員詢問道:“虞相剛剛是在和馬交流嗎?”
虞瓷點頭,又搖頭,隨後跪下聲情並茂道:“陛下聖明啊!”
“臣本一屆文臣,自知前去必然逃不過怒馬之蹄,可忠於聖上之心蓋過生死恐懼。”
“於是我到那馬邊,見它眸光靈性十足隱隱透露著王字!沒想到,竟然是匹王者之駒,非王者無可騎。”
“我笑它小小野馬,竟然也敢為王者之駒,我凰朝陛下豈能輕易騎它!”
“於是!”
“我便附她耳邊道,我乃是凰朝陛下欽點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來騎你,乃是奉陛下之命,代陛下騎你!”
“因而馴服了馬匹,雖然看似是我馴服,實際乃是陛下皇恩浩蕩!聖明無比!”虞瓷高舉起手來拜去。
周圍一圈人精眼神一使。
立馬跪下:“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
李玄歌忍住的白眼還是翻了上去,雖不知這小虞相如何馴服,但她絕不信這什麼鬼神之說。
也不知凰朝有這樣諂媚的小宰相,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