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隻剩下慶國使臣還沒動口,巴郎端著手裡泛著白的,不知什麼材料製作而成,泛著酸臊氣的羊乳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這東西在他們慶國,用來漱口都不配。
而此刻,周圍凰朝上到帝王,下到臣工都已經喝完準備放下杯盞了,無數雙酒桌上“不和就是不給麵子”的死亡眼神盯凝著幾人。
巴郎眼一閉,脖子一哽,抬手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瞬間,眼淚都要飆出來了,這又酸又澀又苦又辣的東西還帶著一股腥臭的奶味。
入腹之後,那惡心的氣味又會從胃部反酸上來。
打上一個惡心無比的奶嗝!
打完嗝的瞬間,巴郎甚至想要將胃裡早上剛吃下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可這裡是凰朝,不可殿前失儀。
他為了壓下那股惡心勁,伸手抓了一把乾巴大餅上口一嚼,乾巴到酥脆的餅皮瞬間吸乾口腔裡全部水分。
巴郎感覺自己好像被埋進沙子裡,繼續一杯酒水順下。
猛拍胸口無果後,順手將裝著羊奶酒的酒瓶子往嘴裡倒。
yue
巴郎身邊年紀稍大的使臣事先出列跪下,“凰朝陛下恕罪,王子他許是中暑了,我等帶他下去休息。”
巴郎於是就這樣水靈靈被拖走了。
始作俑者虞瓷原本假笑的麵容多了一絲真誠,看來那花錢找的慶國六十歲老嫗沒白花。
真是好手藝!
那將巴郎拖下去的使臣回來後,溫吞含笑,似是胸有成竹。
“凰朝陛下,這幾日我們了解了不少關於凰朝的曆史人文,也想讓您欣賞一下我們慶國的文化底蘊。”
李玄歌唇角溫潤含笑道:“可以。”
那使臣輕拍手,頓時原本空曠的中央空地飄來嫋嫋輕紗,十數個異域風情的婀娜舞女隨著輕紗遮掩,曼妙身姿搖曳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