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啊白馬,我們要往哪兒去?”
虞瓷跨坐在自己收服的千裡馬身上,身著外出常服,身後跟著車馬隊,跟著糧草,跟著落日餘暉。
她身姿晃悠沒個正形,嘴裡叼著路邊拔的茅草,一串茅草花在迎風飄啊飄。
身下白馬哼的一聲吐息,似是在回應虞瓷的問句。
它的脖領前,一塊用靈石雕刻,狀似琉璃玉的小鈴鐺擺動一瞬,發出輕微地玉石敲擊聲。
馬蹄踏踏。
這白馬生有一絲靈性,不願被人所騎,但是虞瓷不同,他們是世間唯一能交流的靈魂。
虞瓷聽它不忿,笑著拍拍脖頸道:“過會兒就是落石峽,你可躲好些。”
“停!”
她抬手一動,身後車馬一輛接著一輛開始慢慢減緩速度,他們不明白虞相大人這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反正她是上級,乖乖聽話就是。
虞瓷鷹隼一般的銳眸朝著那“落石峽”看去,此處兩側山高坡陡,山脈橫斷,若是繞路要多花兩天不止的時間。
若是不繞路,那準備好的落石怕是要滾到車上。
她緩緩從背包裡將長刀取出,朝著身後眾人喊道:“尋物躲避!武衛隊警戒!”
隨後腳步輕點,眾人便隻能看見那瘦弱的小虞相身姿若羽,翩然若仙,朝著峽高處飛去。
空中踩葉借力,刀風劈出。
“啊!”
“她怎麼發現的!”
“快丟!”
刀光血影下,沒有一絲反抗餘力,那一坡的歹人就被虞瓷切成數段。
血水噴濺,從山崖上灑落,經由穿穀風一吹。
就像血雨點點,朝著車馬隊落來。
前頭白馬動作矯健,四處躲閃間,生怕被沾染上。
它脖子上的鈴鐺晃動,發出接連不斷的輕響。
這糟心主人,說的竟是這樣躲好!
它若是會說話,定然要將虞瓷罵出血來。
幾塊滾石不經意落下,在無人的峽穀內發出響聲,最後巍然不動。
虞瓷一身青藍常服從山頂落下,身不染塵,血不沾衣。
手中的長刀還是那般亮,沒有一絲血跡。
她將腰間小令牌朝著武衛隊丟去,道:“山匪有生力量全滅,領十人快馬,帶著我的命令到前麵城內去。”
官匪勾結嗬嗬嗬她真愁沒借口搞人。
虞瓷將刀收起,騎回馬上。
“白馬啊白馬,咱們晚飯豐盛嘍”
傍晚後,來到寧安城,遠遠瞧去,那城主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似乎麵色十分焦急恐慌。
虞瓷眯起眼,手中馬韁一抖。
“駕!”
一頓好酒好菜好客棧。
一夜歡天喜地通暢飲。
來時,不過一人一馬三千車架,去時一人一馬三千五百車架。
附帶貪汙受賄證據一疊,金銀細軟金箱子一車,還未收的人頭一個。
千裡馬上了套,一馬在前拉著一車一人,虞瓷小鞭子輕輕一抽。
白馬氣憤哼氣。
“彆生氣彆生氣,我給你封個陸上大元帥,俸祿每月十兩,包你日日吃得好!”
虞瓷眯笑著眼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