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我心悅你”李玄歌極為鄭重和認真地開口,沒有一絲含糊不清,一字一頓道。
虞瓷原本酸澀的情緒被她一句話拉扯住,眼眸緩緩睜開,看著麵前一臉認真的李玄歌,她此刻說的話,竟那般衝動,完全失了分寸,沒有一分身為帝王的自覺。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傾訴著情愫愛意,熱烈而直接。
“李玄歌,你”虞瓷眸光閃爍著描摹這張麵目,從中沒有看出一絲玩笑之意,“當真如此?”
當真願意將自己的帝王寶座掀起一角不穩定因素,出現可能潛在的危險。
“是。”
李玄歌說完那些話之後,心中暢快無比,勾起笑意回應道:“我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原本,三年之期到了之後,我就想要尋你坦白,可是你一聲不吭便走了”她默默控訴著虞瓷不告而彆的行為,動作上卻沒有放肆,隻是將手輕搭到對方肩上。
虞瓷一愣,是嗎?
李玄歌這也瞞的太好了,自己壓根沒有接收到一絲她要坦白的意向,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隻撩不負責的渣女一般。
還是那種想要靠著撩撥,讓自己動心而無法得到,乖乖為愛癡狂,給大凰朝賣命的大渣女。
她怎麼可能願意如此。
“我,隻是想出來看看山川異域。”
虞瓷說完抬手拍了拍對方背部,李玄歌便借著勁靠上虞瓷,從桌椅對麵來到虞瓷身前,將她全然抱緊。
死死抱進懷裡,聞著虞瓷身上好聞的氣息,那無數個日夜思念混亂的心,這才平複下去。
“沒事,你喜歡看便看,隻要不要再一聲不吭離去,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就好。”
“莫要不理我。”
“身為皇上孤家寡人,你若是都不理我了,便真的成孤了。”
她極為敏銳覺察到,她的小虞相吃軟不吃硬,她的心就像是用柔軟的雲彩製的,輕輕柔柔飄過去,便會被它主動包圍起來,溫柔的很。
主動示弱的效果,比強硬手段來得有用百倍。
“我還沒答應你呢?”虞瓷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這麼以前沒發現,這像是餓狼一般的世人口中的暴君,居然還有這樣粘人的一麵。
“那小虞相可答應?”李玄歌手上絲毫沒有鬆開,語氣帶著些許輕柔,似是詢問,但動作卻霸道得多。
她不願意放手,尤其是失而複得的所愛,更加不願意放開。
虞瓷拍了拍李玄歌後背,看不見對方眼眸裡劃過一瞬偏執的瘋狂,輕聲道:“可以可以,你先鬆開我。”
“現在,此刻,先離開這裡,太危險了。”
李玄歌聽聞那一聲可以之後,眼中好像下起流星雨落,瞬間透亮出光彩。
而後目光落在窗台外的場景上,多了一絲惱意道:“可能,暫時走不了了。”
窗台外,虞陶一人占據整個擂台,周遭一圈想要挑戰之人都被打落下,他的身旁彙聚起無數歡呼聲音,似是慶祝新的武林盟主誕生。
虞陶退後一步,看著台下那個年歲大的天水派老匹夫,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