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到我的心裡話?
虞瓷在心中複述了一遍,卻沒再得到扶巳的回答,好像剛剛就是一句夢話一般,她有些許不確定,隨後又碎碎念了幾句。
床上躺著原本有些要陷入夢鄉的女人聽著她腦海裡麵跳脫的碎碎念,什麼“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世界的儘頭是什麼”“我們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
扶巳氣的一把掀開被子,在虞瓷沒反應過來瞬間,一把朝著床尾坐著的虞瓷手臂抓去,隨後單手用上勁將人朝著床裡一拋。
虞瓷就這麼水靈靈被丟進被窩了
她腦子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大大的問號,什麼情況?
腰被一把抱住,後脖頸溫熱的氣息噴在皮膚上,“安靜點,要是沒事乾,便陪我睡吧。”
虞瓷不忿,那分明是你可以讀心才覺得她吵鬨,若是不可以讀心的話,自己心裡話又沒有說出去,哪裡算得上吵了?
她到現在總歸就說了兩句話不到!
這個魔尊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我睡不著。”她扭動了一下身軀,礙於對方的雙腿,沒敢太大動靜,隻是稍稍將身子轉道與對方同麵,瞧著這張和昆侖幾乎一模一樣的麵容。
扶巳的雙眸幽幽睜開,裡麵是明晃晃的威脅,若是不睡覺,就要做些什麼的模樣。
“你爬了一日山,還有精力鬨騰?”她直言不諱,言辭犀利,一下子將虞瓷眼中那一層昆侖濾鏡給擊碎了。
她抿了一下唇,剛想要說與你何乾,就住口了,因為麵前那雙眸子在她心念一動瞬間劃過厲色。
“你走吧。”
扶巳冷淡的聲音響起,眼眸閉上不再多言,她們分明才第一回見麵,雖然知曉兩人之間會有所因果瓜葛,可她心中每每出現昆侖字眼,總讓她心上一痛。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比這寒冰監獄還要難受。
她期待了那麼久,可一見麵就給自己留下不好的感受,這份期待也瞬間冰裂破碎了。
虞瓷眼眸微縮,怎麼又要她走了?
一會兒要自己陪她,一會要她走,不愧是魔尊,陰晴不定有一套的。
她掀開被子一角,隻見對麵的扶巳眉宇一顫,再仔細看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好像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虞瓷將被子掀開,稍微整理了一下,再蓋回身上去,這裡太冷了,雖然她不太怕冷,但是若是睡覺能尋一個床搭子,也未嘗不可
而且,她也想知道昆侖過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想要了解她,最好能夠幫助她。
然後八成是還能再談個戀愛?
她理了理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勾起嘴角小心地溫笑著。
身側,原本眉間微蹙稍緩下來的扶巳麵頰薄紅起來,緊接著牙關微咬,有些不屑想著。
她不需要憐憫的喜歡,更不需要彆人不要的喜歡。
這人如此輕浮,為何她會在上千年之前就算到對方會是與她有緣之人?
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信任嗎?
罷了,反正這世間之人的心事,都在她一眼之下,即便是個油嘴滑舌,心思跳脫的,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嗯,翻不出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