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睡夢中還未清醒,下意識的舉動便是向前擁抱住麵前氣息熟悉的軀乾,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對方的脖頸間,呼吸著她身上自帶的空穀幽蘭一般的氣息。
她的不安都在靠近對方的瞬間,冰雪消融。
刻在記憶裡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掉,即便情感淡漠去,卻也會像是肌肉記憶一般,篆刻在她的基因裡。
扶巳渾身一僵,靠…靠的更近了。
那呼吸近在咫尺,好像是站在廣玉蘭的樹下,被聽起來清冷,卻聞著溫柔地玉蘭氣息包裹。
是…溫暖的,好像陽光傾斜著灑在身上,將身軀也披上一層金色。
虞瓷,你真的是來尋我的嗎?
是為我而來?
她心中兀自產生一瞬邪念,那些過往十世的記憶如果是促使你來尋找我的因,那麼你已經找到了。
便不再需要了。
若是將你的記憶全部清除,是否能陪伴著我一同在這寒冷的地方,隻為我一人而活著呢?
她原本伸在虞瓷衣服內,貼著細膩光滑皮膚的手微微一顫,指尖一道神秘的力量出現,隻需要輕輕一勾,就可以剪斷與過往的聯係。
她清冷孤傲的麵色一變,一道略帶著邪氣的氣息從嘴角勾出,難道真的以為她隻是能夠勾出惡念和幻境而被尊為魔尊的嗎?
好天真呀……
虞瓷潛意識感受到一股危險,她原本迷蒙的神色在感受到懷裡的身軀之後,嚇得猛抬起頭。
腦袋撞上扶巳下巴,將她下巴撞出一道紅痕。
“嘶……”舌尖的血一下子就彌漫開來。
虞瓷立馬退開半米,想起她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逾越了距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樣睡習慣了,可能半夜不小心纏上你了。”虞瓷深知自己的睡姿不好,喜歡纏著人,被抱著睡的比較安穩。
隻是她與扶巳這才是第一回見麵,又是第一天同床共枕,自己的舉動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扶巳自然地將手從她腰上離開,捂住了唇齒,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一道血線在唇齒間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