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樹長在這裡這麼久了,也挺不容易的。
虞瓷抬起頭看向青翠的鬆樹,筆直指向天空,上麵覆蓋了一個聖誕樹一般的雪頂,厚厚的一層,壓垮不少枝椏。
地上散落著一些不算粗壯的枝乾。
腳踩在地上的聲音,沙沙的,像是最貼近自然的真實白噪音。
扶巳抬起眼皮,看了眼麵前的樹,沒什麼特彆的地方,除了高一點而已。
隻需要一點氣力,就能將它連根拔起。
“這裡還真是貼近純粹的大自然啊!”虞瓷不由心聲感慨,一聲出口,那紛紛揚揚的,雪便不由分說朝著兩人蓋下來。
正上方的枝乾支撐不住,斷卻了。
虞瓷暗道,真不經誇!
腳上如風,抱著人直接跳到安全之處,沒有沾染一丁點風雪。
似是那句心聲戳到扶巳哪處笑點,她靠在虞瓷懷裡,輕聲笑了起來。
隨後這整片林子都變得不安全起來。
左一根,右一枝,紛紛揚揚的,像是精準定位的雪花導彈一般,虞瓷跑到哪裡,它便下到哪裡。
躲避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懷裡這人在作怪。
“你故意的呀?”她笑著惱問,抬手便是一個要將人丟出去的姿勢,卻絲毫不見扶巳害怕的神情,有恃無恐看著虞瓷。
撲——
一大灘雪蓋到虞瓷腦袋上,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她抖落了一下,感受到落進領子裡些許後,被涼得哆嗦一瞬。
“扶巳,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丟了?!”
“你敢?”
“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