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對就是同意。
她一把抱起扶巳朝外走去,腳步輕盈踩上宮閣之上的屋頂,清掃一片雪色,一屁股坐在上麵,讓扶巳靠自己懷裡看著。
夕陽很美,不同於朝陽那般地光華滿天,它就像是一場舞台劇的謝幕,充滿了華麗和絢爛,一次性好像要將最後的餘暉散儘。
染透八千裡雲海。
她們這是罕見的視角,在日與雲之間,看著被染上色彩的雲朵,和即便落下依舊刺眼的金紅落日。
“好看吧?”虞瓷按照她所說的過往,推斷出她應該沒有見過漂亮的夕陽,因為在太陽落下之前,她比太陽還早被凍眠。
夜晚是她一個人的冰天雪地,寂寞無聲。
扶巳沒說話,隻是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懷裡默默用眼眸記錄下這一幕。
她聽見了虞瓷所想,心中如同頭一回亮起螢火之光,星星點點,分外漂亮。
等到餘暉徹底落下,寒冷再次到來。
這一次,她的身軀終於能夠運動,不被冰雪侵染。
虞瓷默默運轉著靈力,汲取著那股寒涼之氣。
……
天黑了。
扶巳卻還不“困”,她像是第一次嘗試熬夜的少年,有一絲說不出的興奮。
虞瓷終於提議道,“要不要去山腳下看看?”
“此刻凡俗之人,大多沉睡,興許安靜不少?”
“…好…”被她一句話挑起興趣,扶巳倒也沒有拒絕。
一個高空魚躍,虞瓷抱著她站起來,乾脆懶得走路,直接從萬丈懸崖跳下去。
如鷹頓空,踩著山崖上的枝椏一點點降低速度。
這條路,爬上來用了接近一天。
下去隻花了不到十分鐘。
哢嚓——
腳上踩碎一根斷枝,虞瓷挪開腳,來到了山腳邊,沒有離開陣法周圍,隻是在如茵綠草與深林裡行走。
環境裡終於不再是冷冽的氣味,而是混雜著,水汽,植物,動物的氣息。
扶巳原本透著一絲興致的目光在徹底靠近後,有些不知如何形容……
麵頰上微微透著一絲波瀾,眉頭微皺。
“怎麼了?”虞瓷詢問。
扶巳:“沒怎麼……”
夜晚確實心聲較少,隻是夜晚古時還蘇醒著的,多是“做”著一些白日不方便的事情。
那些紛雜淫靡的呻吟,比欲念還要難以忍受。
她指節揪住虞瓷衣領,漸漸收緊著。
“我們回去吧?”如此也不好再讓對方跟著自己一同繼續。
“你想要離開這座山嗎?”她沒有回應,而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