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沉沉的雲卷帶著煞氣席卷而來,裹挾三千裡。
起床之後,虞瓷就感覺有股風雨欲來的即視感,忙到院子裡將那些花卉一一收起來,搬到屋簷之下。
興許能夠躲過這一輪風暴。
扶巳撐了一個滿足困覺後的懶腰,靜靜躺在竹椅上,在院子的屋簷之下,看著虞瓷忙碌的背影。
她想說,不必忙活,這場雨,下不到這裡來。
但見她搬得起勁,便也沒有提醒,隻是目光落在虞瓷的腰肢上,晃呀晃。
這人一身好皮囊,實在招人喜歡,指尖在座椅把手上輕輕摩挲著,就好似每每睡醒之後,伸進她裡衣中,捏著軟肉一般。
扶巳想到此,眉眼一頓,將目光轉開,自己為何要想那些俗欲之念,定是下了山後,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世俗。
定然如此。
她看了兩眼無趣的青石板,隨後還是轉到虞瓷的腰肢上。
反正她也沒發現,瞧著更不吃虧。
且又是自己的小侍女。
緣何看不得?
諸多的理由堆砌起來,她說服自己的理性,便心安理得欣賞起來。
直到虞瓷忙的差不多後,悠悠然開口道:“洗手。”
“哦。”
虞瓷轉身,尋了大缸中儲水,用瓜瓢簡單洗上兩遍,直到指甲內都乾乾淨淨的,才放下瓢來。
“洗完了!”她朝扶巳走來,展示完指尖後,一個加快速度,將人直接撈了起來。
“咱們去哪?”她知曉扶巳讓她洗手,必然是有事情要做了,不然她才不管自己手指洗沒洗乾淨。
她現在已經會搶答了!
“去,城門樓上,我有個‘朋友’好像要來了。”她加重朋友這個詞,語意不明,眼中冒出的絲毫不是要見老朋友的喜悅。
“好嘞,你抱緊了。”虞瓷將脖子稍低下,方便扶巳環手抱住,等她雙手抱緊之後,再一個發力。
兩人來到城樓上,身後的城池內,空蕩蕩的街道,根本沒有多少人遊走著,就像是一座空虛的死城。
修羅城的魔修,被殺儘了,剩下的,是曾經被養為人畜的凡俗之人。
雖然人少,但麵目中卻多出了一些以往不曾擁有的,或許是叫尊嚴的東西。
見到虞瓷和扶巳,他們夾道歡迎呼道:“城主大人!”
“是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