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乎於無儘的歲月裡,占據的角落甚至比不上海洋中的一滴水。
但卻…格外有趣。
她看向地上匍匐趴下的司奴,抬手間取走了他身上的一段金剛杵,在星辰之力的剝削下,它表麵的包裹一點點消散,最後變成了一支斷卻的箭頭。
那上邊流淌著金色的血液,她的心頭血。
金色的液體被簡易提取出來後,那不知用了多久的箭簇化為齏粉,她吸收了那些血珠,再次恢複一絲實力。
司奴沒想到她居然會有蘇醒的一天,他們都懈怠了,在億萬斯年的消磨之中,懈怠了對她的忌憚。
如今它隻希望,能夠給予自己一個乾脆利落的死亡。
將頭顱磕在地麵之際,他右手彙聚力量,朝著自己的本源而去,五指捏到本源要掐碎的瞬間,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控製住。
他生生將自己的本源扯出來,目眥儘裂,當著她們的麵,一掌心捏碎,開始修補這片世界因他們而出現的毀壞。
地脈,水脈,天理昭昭……
他想要阻止,卻無法抗拒這股強大到駭人的力量,最終帶著悔恨與不甘,填補了此界可能出現的問題,彌補一部分缺陷。
虞瓷看向金色眼眸的扶巳,她的眼中似乎無悲無喜,連給自己一個眼神也沒有。
所做的一切,和撕扯花瓣一般,好似僅僅隻是為了好玩。
她走近兩步,卻又頓住,因那無情的眸子好似不會掀起一絲波瀾,虞瓷有些哽咽詢問道:“如今,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她似是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人在旁,將目光移去,看見了她身上與自己相關的所有過往脈絡,就像是電影一般,迅速播放完短暫的光陰。
隨後,認真回答道:“吾乃輪回之主,萬物初生之神…零。”
“謝謝你的幫助,你的神路吾可為你點亮。”祂許下神明的諾言,以護送之功,換取神格。
作為一介凡人而言,是劃算的。
虞瓷有些不可思議得退後半步,看著她的樣子,一口氣血上湧吐出來,這是剛剛戰鬥困在肺腑內的淤血。
一下子給她激出來了。
“零?神路?!”
“你再說一遍?”她抬手取出玉菩提,化劍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