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鮮花送給愛人,將鮮血送給愛人,將心送給愛人。
她說的都做到了,可花凋謝了,鮮血乾涸了,心也回去了……
虞瓷吻上花瓣,將那支玫瑰遞給她,被零顫抖著無法自控的指尖接過。
那上邊不知何年何月,未曾剔除乾淨的一根細弱的刺,紮入指尖。
血珠子瞬間滾落。
虞瓷看著那抹鮮豔的紅,有些稚氣地笑了,“它很好看,可惜…沾上了你無情的血。”
零有些莫名,但仔細看了眼後,還是遞回去給她,“你的花。”
“不是我的了。”她低沉道。
“那便插在瓶中吧。”她隨意提議道。
豔麗的薔薇,靜悄悄插在了細口瓶之中。
自那日之後,兩人的相處就變成這樣,平靜中帶著暗流洶湧的愛恨。
虞瓷大多時候是正常的,會笑著提起些過去的事情,和她分享自己的珍寶,帶著她看看山峰上的宮殿。
卻從不讓零離開自己半步。
她將對方時時刻刻盯在眼皮底下,幾乎沒有超過一分鐘不在視線裡過。
夜晚相擁而眠,吸取著寒氣修煉。
零詭異在這種囚禁,強製的生活裡,尋到一絲安寧……
她並不害怕虞瓷,她不害怕任何事物,隻是被對方注視著的時候,心會有些雜亂。
此外,還有床上的時候。
她不說,但是她有一絲對虞瓷瘋狂壓製她的癡迷模樣感興趣。
不若說,她有一絲喜歡……
這感覺很奇怪,對一件本該深惡痛絕的事情感到一絲喜歡。
虞瓷推著自己自製的輪椅,將人帶到太陽底下行走,輪子壓碎冰層,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白噪音,給人神經舒緩的節奏。
她不太敢抱零,那感覺比刀插在心口還要痛,簡直猶如將心口撕裂開來。
可又眷戀,無比眷戀著她的身軀,她的靈魂。
“零,今天天氣不錯,你有什麼想吃的嗎?”虞瓷心情微緩一分,看著夕陽垂落,仿佛自己也恢複成過往那個虞瓷。
腰背挺直,長發被一根緞帶纏上,在風中輕輕搖擺。
“蝴蝶酥吧。”她知曉自己若是說隨便,便會再次激怒對方,逐漸鍛煉出了順著她的話隨意接茬的習慣。
在各種各樣的食物中,選擇了記憶最深刻的一種。
“好,那我給你買。”虞瓷彎腰抱起零,下山很快去買了蝴蝶酥,又很快準備上山。
山腳下逐漸變得繁華起來,靈魂有了歸處和來處,而那個被抓壯丁的登階者在底下坐著人間帝王,治理這偌大的疆土。
成為了白工。
他在感應到一絲虞瓷的氣息後趕過來,卻慢了一步沒有追上。
“可惡!那個女人究竟要將魔尊大人囚禁多久!”
可惜,沒有人會告訴他,很快……
隻要再等幾十年,等完整百年過去,就好了。
買回蝴蝶酥,零隨意品了兩口,便坐在常坐的位置上開始練字。
有種超然物外的灑脫,好似全身心都在那一張白紙之上。
虞瓷坐在她的對麵,撐著下巴看著對方。
直到她開始打哈欠,靠近後,躺在零的腿彎裡開始休息。
她已經很久沒有合眼了。
在她休息後,零指尖一挑,係統便終於從暗無天日的牢房中被解放,歡快跳出來呼吸。
【終於出來了,謝謝主人!】它的靈魂一開始就被這位強大的存在鎖定了,因此底層邏輯上,她是自己的主人,不會改變。
即便它也很心疼宿主,但是主人是主人,宿主是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