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不屬於仙靈界，那豈不是虧本買賣。
天鏡，“我即便再弱小，也是一介神隻，何故還需要積德？”
“你不積德，你怎麼是神？”虞瓷沒有理清楚對方的邏輯，她出生的地方，神明都是生前有過大功德的人經過後人供奉傳誦逐漸形成。
如果隻是擁有力量，卻沒有匹配的心性與責任，那便不是神，而是擁有毀天滅地能力的怪物。
“況且，一日一善也不多，你要是不乾就出去。”虞瓷將手攤開，揮手打開了離開世界位麵的口子。
天鏡看著口子，再看看虞瓷身後的胡六。
五指微微收緊，銀色的瞳孔內雖然不甘，卻還是忍了下來，“好…但，不是說一年一百點，怎麼又變成一日一件？”
“因為天上地下光陰流速有差，我說的是地下一年。”虞瓷指了指仙宮雲霧地麵之下。
天鏡咬牙恨恨，“那我若是居於凡俗，便是一年一百點？”
“是的，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下邊住。”虞瓷無異議，轉身帶著胡六準備朝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天鏡看著胡六離去的背影，“你們住哪裡，做個鄰居如何？！”
她找了對方那麼久，終於相見，絕不允許她再離開自己的視線。
虞瓷抬手擺了擺，“我的住處，日行三善，功德三百！”
“好。”她一步跟了上去，不就是三百點功德，簡直輕而易舉。
“仙宮日星西沉，你今日還有不到三個時辰，也就是凡間不到一個季度，先將功德交了。”虞瓷攔住她靠近的腳步，一臉純良得說出資本壓榨的話語，將右手攤開，朝前伸去。
天鏡感覺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己剛剛踏上仙靈界還沒有一刻，就直接開始計費了。
零究竟什麼眼光，怎會看上這樣一個市儈的凡俗之人？
“我，那胡六可需交功德？我可與她一同。”天鏡靈機一動，指向了胡六。
若是能夠和小白一同積攢的話，那在凡間她願意待足滿滿一年，慢慢接觸對方，消除隔閡。
“六姐不需要，她可是我六姐，我的家就是她的家。”虞瓷一眼就看出來她心中憋著什麼想法，繼續道:“況且你看不出來嗎？她身上的功德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她的目光頓時染上一絲狐疑，按理說，她若是一名小神隻，身上怎麼也該有一些功德積攢著。
怎麼如今隻有神魂，沒有肉體就算了，那一副魂軀之上，更是看不見什麼功德痕跡。
這家夥該不會實際上是什麼魔神吧？
六姐前世怎麼會和她成為朋友的。
頂著虞瓷狐疑的目光，天鏡訕笑道:“我便是看她滿身功德，才想詢問是否常常下界，想來有個伴。”
“你想要伴？”虞瓷詢問道。
“那好辦！”
“山水仙君，她日後跟著你一同在凡俗布施。”虞瓷抬手召喚出來在底下整理水文的白胡子老頭，指著天鏡給他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