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並沒對他做什麼,反而隨手扔給他一瓶藥後,起身走向剛才放置賬本的櫃子,在上麵隨意觸碰了幾下,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治傷的藥,在我出來之前,你最好在這裡等著。”
逐風接過藥之後,看也沒看直接吃了下去,無論這是救命的藥還是毒藥,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吃下去之後,他的確感受到身上的痛感減輕了些,或許那位大人沒有騙他。
不多時,他便見到那人帶著個小箱子走了出來,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對著之前樓主裝好賬本的箱子點了下頭:“拿著,跟上。”
逐風沉默的抱起箱子,跟在了那人身後。
今夜月色清涼,墨淩坐在窗前,燭火一閃一閃的照亮了整間房屋。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墨淩蹙眉,放下手中的密信。夜半三更敲響他的房門,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正經人會做的事情。
果然他還沒來得及出聲,那人便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來我來的正好。”
墨淩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將手中的密信放下,站起身道:“帝師。”
“嗬~。”
那人似乎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兩個箱子放到了墨淩麵前。
“難為陛下還記得臣。”
墨淩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帝師乃國之重臣,又是朕的恩師,朕始終銘記於心。”
“是嗎?”
被叫做帝師的人慵懶的坐到了墨淩對麵,隨意的落下一枚黑子,原本被白子逼入絕境的黑子瞬間反殺。
“帝師的棋,淩厲依舊,。”
墨淩完全不似之前在明卿麵前冷漠霸道,反而收斂了所有尖銳,溫順得像是一隻誤入歧路的小鹿。一雙眼睛清澈得像是山間小溪,半點雜質都沒有,無辜又懵懂,一如之前。
對麵那人無所謂的點了點箱子:“知道這是什麼嗎?”
墨淩看了一會兒,誠懇道:“不知。”
對麵那人抬眸,眯起眼睛,似乎是在笑,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臣聽說,陛下覺得夕台樓的幕後主使是臣,故而特地來此一遭,洗清冤屈。”
墨淩眼眸瞪大了些許,又很快垂眸掩飾眼中的情緒,坐回座椅上,執起白子卻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