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趙王還記得他的喜好,可是鬥轉星移,人心易變,這些東西,他早就不喜歡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知人心的小太子,趙王也不是那個會疼愛他的皇叔了。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可惜他這位皇叔似乎還沒明白,還在試圖用這些毫無用處地東西,去喚醒他們當年的記憶。
夕台樓相逢之時,他這位皇叔明顯是怕他的,但現在似乎又不怕他了,或許是覺得他還如當年一般溫和?
墨淩勾起一抹嘲諷地笑意,那他還真是失算了,那個小太子早就死在了冰冷地皇宮,死在了他以為的能夠信任地最親近的人手上,現在的他隻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而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趙王將書房中的畫送了一大半給墨淩,墨淩沒有拒絕,亦沒有同意,從始至終他都淡淡地,像是過客一般,對以前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半點不在意。
也許是墨淩冷漠地態度讓趙王感受到墨淩變了,光送字畫可能無法打動墨淩,趙王頹然地歎了口氣。
“阿淩,這些字畫,皇叔每年都有收集,但是因為皇叔在江寧府,所以沒法子送到你手上。你知道的,皇叔沒什麼讀書的本事,看見字啊畫啊什麼就頭疼,這十幾幅字畫,是皇叔給你備的生辰禮,從十一歲到二十四歲,每年都不一樣。”
墨淩依舊淡然道:“多謝皇叔,晏知道了。”
趙王抹了一把眼淚,直直地看著墨淩道:“阿淩,你是不是還在怨恨皇叔當年做過的事?可皇叔當時沒法子,如果當時不給你喂下致人癡傻的藥,二哥他會殺了你的。”
“二哥他千辛萬苦才當上了皇帝,怎麼可能再把皇位給你?他登基的時候,你所有異母兄弟全都意外身亡,你就沒有起過疑心嗎?你是大哥唯一的骨血了,皇叔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啊!”
趙王字字泣血,哭的肝腸寸斷,仿佛真是一個處處為侄兒考慮地好皇叔。如果不是墨淩知道真相的話,怕是會被趙王騙過去。靖王想殺他是真的,但不會殺他也是真的,畢竟殺了他,這世間就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