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靖一時想不到好的托詞,急的頭上出了不少汗水。
那人見墨淩似乎真的準備為他做主,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墨淩麵前。
“這個狗官和城中富戶勾結誣陷我殺人,還殺了我的姐姐!”
“小人本是杏花村村民李二狗,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年前大哥說在隨州城找到了活計,一個月能掙半兩銀子,但他到了城裡之後便再無音訊。家中父母擔心,故而我和姐姐一起來到隨州城尋找大哥。”
“小人找了半個月才知道,原來大哥剛來隨州不久就和人起了衝突,被關進了大牢。小人和姐姐便想著進大牢去看看大哥,卻被告知大哥被送去城西礦上做苦力。”
王靖瞪了李二狗一眼,轉頭笑著和墨淩解釋:“大人您知道的,隨州城外有座鐵礦,朝廷的兵器很大一部分都來自隨州鐵礦,但民夫農忙時不能服役,所以下官便想到了讓獄中關押的犯人去礦場,既能給朝廷保證產出,又能減輕隨州衙門地負擔。”
墨淩不鹹不淡地看了眼王靖:“你倒是會出主意。”
王靖笑得臉上褶子擠成一團:“白大人謬讚,下官愧不敢當。”
鳳九卿和墨淩待得久,自然知道墨淩不是在誇人,但這位知州好像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繼續說,還請王大人如非必要,請勿插嘴。”
墨淩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語氣,卻讓王靖禁了聲。
那人雙眼充滿了血絲,每說幾個字就落下一滴眼淚。
“城西礦場離隨州城遠,我和姐姐的盤纏都得差不多了,姐姐便想著去幫兩天工掙些錢,我們也好去看大哥。”
“卻沒想到那家人欺負姐姐和我不識字,竟然騙著姐姐簽下來賣身契,要娶我姐姐做小妾。”
“姐姐去年就和村口的張書生定了親,隻要張書生考上秀才就成親,她哪裡肯答應,就被那黑心的一家子關在柴房。我好幾日都沒見到姐姐,心急之下去了那戶人家,卻被趕了出去。”
說到這裡,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涕淚橫流,眼中全然充斥著恨意。
“結果第二天那家的少爺遭天譴死了,他們把我告到了衙門,非說是我做的。這個狗官,根本就沒有調查,收了那家人的錢,直接將我屈打成招!”
他的聲音變得淒厲,夾雜著無能為力的憤恨和痛苦:“那家人還到監獄裡來告訴我,姐姐已經被他們活活打死給那個遭天譴的少爺殉葬!”
那人不斷地磕頭,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不斷滴落,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