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眼眶紅紅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突然頓住,半晌才說:“不行,元帥既然許諾了溫初,就不能收回了。”
眼見人不哭了,鳳九卿悄悄鬆了口氣,挑眉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溫初深深地看了鳳九卿一眼,又低下頭看著腳尖;“還沒想好,可以等想好了告訴元帥嗎?”
鳳九卿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接著又道:“對了阿初,我是太師這件事不能外泄,從現在開始我隻是丞相府的棄子,陸棄。但我已經離開陸家了,所以你可以叫我的另一個名字,明卿。
“明卿,是哪兩個字?”溫初抬眸詢問。
難得見溫初好學,鳳九卿啟唇為他解惑:“浮生萬千,日月與卿。日月為明,白衣卿相的卿。”(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泰戈爾《飛鳥集》)
當初他之所以為自己取了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那句詩。他對這個時代沒有歸屬感,可他也想成為一個人的朝朝暮暮。但這個時代沒有那句詩,所以他潛藏的心思,也不會有人知道。
鳳九卿勾唇一笑,落寞與澀然深埋於心,半點不曾顯露。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即便一直與係統說他隻是玩玩,但心底的觸動到底是無法瞞過他自己的。
他想做墨淩的明卿,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墨淩是皇帝,注定是要守護大越的,要是他當初不讓墨淩登上帝位就好了。
但他知道,真正的喜歡不是阻礙,而是成全,所以他選擇了成全墨淩。
他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雖然與他設想的不同。他不敢在留在墨淩身邊,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以至於一步踏錯,後麵就是萬丈深淵。
所以那夜之後他逃了,既然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那就趁著涉足未深,抽身離開。
“明卿!好聽!”
溫初讀書不多,不解其意,但隻要是元帥的名字,無論如何都是好聽的。
隨州,府衙大獄。
“白雲錦,你不過是個刑部侍郎,既無刑部文書也沒有詔令,憑什麼抓我!”
王靖被綁在刑架上,三角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繼續罵道:“本官也是五品知州,即便不像你身後有侯府撐腰,但也不是你可以無罪下獄的,本官的恩師乃是當朝太傅,本官被抓來這裡之前已經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