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他好說話,為他梳頭的宮人反駁道。
“本君說退下,你聽不到嗎?還是說要本君將門口的侍衛叫來,你才能聽見?”
鳳九卿一改之前的溫柔,板著臉冷聲道。
“可是貴君——”那宮人似乎還想說什麼。
“來人!”鳳九卿根本不慣著他。
門口進來兩個護衛:“貴君有何吩咐?”
“送他出去!”鳳九卿慢條斯理道。
那宮人嘭嘭對著鳳九卿磕了幾個頭:“貴君饒命!貴君饒命!”
鳳九卿並未理會那人,而是將頭上的鳳冠一把薅了下來,在順便把旁邊插著的幾隻鳳釵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薅了下來。
墨淩將他封為貴君,這宮人卻給他戴上鳳冠和風釵,這不是妥妥的不合禮製覬覦後位嗎?
估計是覺得他是自小養在隨州,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也認不得鳳冠。又是第一當眾出現在百官麵前,自然是好東西越多越好才能體現出他受寵。
一個並不算高明的計謀,但凡他真是一直被養在隨州的陸棄,中招的可能性非常高。到時候即便墨淩想護著他,但宮宴是當著所有大臣的麵,隻怕也不得不罰他。
當然也不一定,若是墨淩當眾將他封後,那他就不算逾製。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畢竟若是能將他封後,隻怕是他到皇宮之時就該封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那宮人欺他不懂想害他,而他對害自己的人從來不會手軟。善良是給本就善良的人的,不是用來當聖母的。
風九卿什麼首飾都沒用,隨意挽了個發髻用藍色的發帶綁住,衣服也沒穿尚宮局送來的假青鸞真鳳凰服飾,而是穿了件透氣的淡青色衣服。
反正他鳳九卿隻要出現就必然是焦點,根本不用衣服來襯托。他將臉上的妝容全部洗掉,他根本不用化妝,尤其是畫的像花魁的妝容。
這人為了害他還真是彆出心裁,衣服和發飾都沉靜端莊,卻讓他頂著一張青樓花魁似的妝容出現,既不穩重,也不妖嬈,就像成不了鳳凰的山雞,隻剩滑稽。
堂堂太後就這點手段?
還真是讓人一點期待都燃不起來。
墨淩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