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酒敬你,敬你曾經那樣熱烈又純粹的喜歡,也敬你爬出泥潭後一刀兩斷的果敢。”
鳳九卿再度將酒壺舉起,將剩餘的酒一飲而儘後將酒壺甩了出去,撞在樹上“嘭”的一聲碎裂成幾塊。
“剩下的就不敬你個傻子了,這麼好的酒,隻能給你喝一口,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還記得嗎?這是我們十年前釀的,我特地從北城帶回來的,當時我們約定好在你二十歲的生辰當天,和所有親朋好友共享的。可誰知道你會死在二十歲的生辰呢?”
“那就隻能便宜我了,嘿嘿。明卿你可不能怪我,你這輩子都沒辦法有及冠禮了,也不會有字,這酒也沒辦法和彆人分享,那就隻能我獨享了。”
鳳九卿聲音裡帶著幾分醉意,將另一壺酒也打開一口氣喝完,又響起一道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明卿,裡麵冷嗎?黑不黑?會不會比那條河底更黑更冷?”
“我和你說話呢!你這麼不回答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當初的一意孤行?若非如此,你也不會有此一遭。”
“可我當時隻是想完成那一個心願而已,我不知道會這樣的,對不起,明卿對不起!”
“你說如果我們當時不去想那些奢求不來的東西的,你是不是就不會躺在裡麵了?”
係統刷的一下出現在鳳九卿麵前,用尾巴卷了卷鳳九卿的手,輕聲道:“阿九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我沒醉!我怎麼會醉!再來兩壇我都不會醉!”
係統歎息一聲:“行行行,你沒醉,我醉了行吧。我們回家吧阿九!”
“家?我沒有家!”
係統腦殼有點痛,這點酒根本不足以讓鳳九卿醉到這種地步,阿九醉的不是酒,是心。
“阿九我回太師府吧。”
“不回去,我要陪明卿,他一個人那麼冷,那麼黑,我要不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