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收回目光,眼中帶著幾分哀戚,低聲道:“皇兄,他在怕我。”
南城王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輕聲安慰道:“這小公子的膽子確實比較小,阿淩你對他溫和一些,或許他就不怕你了。”
墨淩搖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痛意,輕聲道:“皇兄,他在抗拒我。我以為他會恨我,會罵我,卻沒想到他隻是眼中再也沒有我,抗拒我的一切接觸。”
南城王眼神深邃了些許,墨淩這是將阿河當成了明卿?但上一次宮宴他不是還說阿河不是明卿嗎?怎麼這一次又似乎將阿河當成明卿了?
“阿淩,你是皇帝,一個人而已,你若真心想要,何愁得不到,何必如此傷情?”
墨淩看了眼鳳九卿怯怯的樣子,一股無法言說的痛意蔓延到全身。他眼眶微微泛紅,低聲道:“皇兄,卿卿性子烈,就算是忘記了前塵,可隻要他哪天記了起來,隻怕是依舊會與我斷的乾淨。”
“而且,我懷疑卿卿根本就沒有失憶,他隻是不願意再做回我的明卿了。所以故意與我生分,故意抗拒我的接近,他什麼都知道,隻是不願意原諒我罷了。”
“皇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卿卿才會原諒我。”
“卿卿?”南城王眼中的疑惑恰到好處,“可那小公子不是阿河嗎?阿淩你不是說過,他不是明卿嗎?怎的今日又叫他卿卿了。”
墨淩垂著眼眸,壓下所有情緒之後輕聲道:“不知道,可我覺得今日的他,就是卿卿。”
南城王給墨淩倒了杯酒遞過去,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怎麼,若非那日宮宴你對人那樣凶,何至於今日他怕你?”
墨淩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將酒飲下。
恰在此時,西燕使臣衝著墨淩高聲道:“恰逢大越陛下千秋節,我西燕有份貴重的賀禮想獻予陛下。”
墨淩並沒有絲毫興趣,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哦,朕倒想看看是什麼賀禮?”
那使臣得意一笑,“帶上來!”
一個合上的巨大花苞被抬了上來,眾大臣看著花苞竊竊私語,都在猜測西燕送上的貴重賀禮會是什麼。
鳳九卿品了一口茶,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花苞中有輕微的呼吸聲,應當是個活物。他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人。
這時候送人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