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淡聲道:“各位不妨先看看這些。”
群臣根本不敢動,幽雲軍便直接將賬冊還有血書塞到了他們手上。
與此同時,一旁的丁卯起唇道:“文安(靖王登基之後的年號)五年,京郊懷縣小離村三百五十口因不願搬離給大皇子墨殷讓出地修建聽雲山莊,被大皇子親衛儘數斬殺。文安六年,東原郡洪災,大皇子賑災吞沒白銀十萬兩,賑災糧若乾石,以至東原郡蒼梨縣無一活口,全數死於災荒......”
大臣們邊看邊聽,越聽越氣憤,就連陸丞相都想罵大皇子一句喪儘天良的畜生!
那些災民聯合寫下的血書字字泣血,句句斷腸。大皇子在京中酒肉池林,而遠在東原的災民屍橫遍野。
不僅如此,他還殺了那些意圖進京告狀的義士,如此種種,不勝枚數。
大皇子瞪著鳳九卿,這些他明明都壓下去了,明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這位北境的大將軍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不過是一群賤民,他殺了就殺了,就算鳳九卿查到了這些,又能怎麼樣!他可是正經的龍子,大越名正言順的大皇子,他母親可是國公府的嫡女,當初可是靖王潛邸就入府的側妃。
他與那群賤民天差地彆,他生來就是將他們踩在腳下的天潢貴胄。區區賤民,在他眼中與螻蟻並無區彆。
鳳九卿並不理會大皇子,隻是輕描淡寫的看著群臣道:“諸位大人覺得,如此無德無能,殘暴嗜殺之人,堪為大越帝王嗎?”
大臣們看著記錄著墨殷累累罪行的帛書,說不出半句反對鳳九卿的話,但他們也不能承認鳳九卿的話,否則鳳九卿便能順勢而為,登上帝位,那他們就是千古罪臣。
沒人應聲,鳳九卿也不在乎,他知道這些人的顧慮,但他不準備挑破他不想當皇帝的這件事,看著這些人在他麵前敢怒不敢言,不是很有意思嗎?
一個個皇子被帶到了鳳九卿前麵,鳳九卿百無聊賴地看了眼這些人,一個個的衣冠散亂,大的小的哭成一團,頗有些上幼兒園的感覺。
“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
鳳九卿隨意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