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見狀,有不少人不趕時間的,也跟著過去湊熱鬨。
江予禾看了他們一眼,打算先問問銀杏樹。
她走到銀杏樹旁邊,銀杏樹周圍已經沒幾個人,剛才都跑去劉廣德那邊湊熱鬨去了。
銀杏樹感覺到江予禾的到來,樹杈子又開始使勁晃悠了起來。
江予禾笑了聲,輕聲問道:“小杏樹,你知不知道剛才是誰偷了那人的鐲子?有沒有看到些什麼?”
銀杏樹立刻給出回應,樹葉嘩嘩作響。
它自然是知道的,它每日聳立在這裡,每天都閒得無事,自從它有意識來,就會慢慢把自己的意識像遠處伸展,現在它的意識已經可以覆蓋到整個高鐵站了,它自豪極了。
江予禾也立刻感覺到銀杏樹給她的回應,銀杏樹告訴她,是個穿著黑色衣服黑色褲子的男人,就在出站口那個拐角處,趁著劉廣德打電話的時候,割開他的布包,偷走了用布料包著的鐲子。
江予禾又低聲詢問,“那小杏樹知不知道小偷長得什麼樣子?”
銀杏樹晃動著細小的樹枝,告訴江予禾,是個年輕男人,長著眼睛鼻子嘴巴,短頭發。
“……”
江予禾有些無奈,這銀杏樹對人類的認知就是男人女人和老幼之分,而長相,在它眼中大概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又問了幾次,銀杏樹還是沒辦法清楚告訴她小偷的長相,可是高鐵站穿黑色衣服的年輕男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人。
江予禾思忖了下,抬腳跨過木柵欄,伸手摸著銀杏樹的樹乾上,銀杏樹抖的更加歡快起來,同時,江予禾用身體裡那絲絲靈氣去感受銀杏樹看到小偷的那副畫麵……
劉廣德站在拐角處給兒子打電話,詢問妻子在醫院的情況,一個長相非常普通個子中等年輕男人站在劉廣德身後,指尖輕輕翻動,鋒利的刀片輕而易舉割開帆布包,又探手取走裡麵用布料包著的玉鐲子。
周圍有人見到江予禾跨過柵欄進去摸銀杏樹,忍不住責備起來。
“哎哎,這小姑娘怎麼回事,怎麼能進去摸樹,這樹可是文物級彆的,活了上百年,不允許人觸碰的。”
“小姑娘看著長的挺好看,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
還有小女生跟旁邊的男朋友嘀咕,“我怎麼感覺她有點眼熟,眉眼有點像娛樂圈那個叫蘇予禾的女明星,就是帶著口罩看不清楚,老公,我跟你說,那個蘇予禾可討厭了,蹭我們家愛豆的熱度……”
江予禾睜開眼,臉色發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這具肉身沒有修為,為了跟銀杏樹共情,看到它的意識,體內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麼點靈氣瞬間消耗乾淨。
江予禾退到柵欄外,跟周圍人道歉,轉身過去安保室。
她走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銀杏樹的依依不舍,還讓她以後有時間多來找它玩,江予禾自然應了聲是。
…………
高鐵站的安保室裡,兩個民警正在查看劉廣德下了火車後的監控畫麵。
劉廣德告訴他們,他下了火車後還有摸過鐲子,那時候鐲子還在,鐲子肯定是下了火車之後被偷的。
所以隻用從他下車後開始查看就行。
劉廣德從下了火車到現在也就過去半個小時,兩個民警查看監控,什麼都沒發現,根本看不出是誰偷了劉廣德的鐲子,實在是高鐵站人擠人的,從劉廣德身邊走過去的人都有幾百了,每個人都是趕時間,基本沒在他身邊停留,就算有在他身邊停留的人,也沒什麼異常的表現。
這下有些難辦了。
劉廣德也跟著一起看監控,看到監控裡根本發現不了是誰偷了他的鐲子,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雙眼紅通通的,兩個民警看在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
兩個民警拍了拍劉廣德肩膀,“同誌要不這樣,你先去醫院看看你老婆,自己也檢查下身體,我們打電話回局裡派專門的調查組過來幫你立案偵察行不行?”
消瘦的中年男人艱難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隻剩這麼一個辦法了。
兩個民警帶著劉廣德離開安保室,來到外麵的大廳,有些跟過來看熱鬨的人忍不住問,“警察同誌,怎麼樣,監控裡找到是誰偷了大叔的鐲子沒?”
這已經屬於嚴重的偷竊案,兩個民警自然不會把調查結果告知彆人,其中一個民警道:“行了,都彆起哄了,趕緊離開忙自己的去。”
還有個民警已經開始給局裡打電話了……
見狀,大家也都知道肯定是監控裡沒找到小偷。
有人歎息,“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剛歎息完,眾人看見個帶著口罩,黑長發皮膚雪白的女生朝這邊走過來。
那女生一過來就對兩位民警說,“警察同誌,我知道是誰偷了他的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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