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一時沒明白江予禾什麼意思,她正跟她商量補救措施,她怎麼突然就跟自己說起這個?甚至一副覺得她有病的口吻。
這也讓鐘明月顯得有點煩躁,不知為何,她最近心情的總是不受控製,心生鬱悶躁意,總是有股子氣提不上來。
“江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鐘明月心中煩悶,語氣不自覺的有些衝,她繼續道:“我是再跟你商量補救措施,你知不知道你私自接綜藝,按照公司合同的話,需要賠償很大一筆違約金,大概是兩百萬左右,你們江家破產,還欠銀行不少錢,不然當初江小姐你也不會進娛樂圈對吧,娛樂圈雖然來錢快,但江小姐進我們公司一年,基本沒賺到錢,江小姐應該也不想賠這兩百萬吧,何況我自認我對手底下的藝人還不錯,也沒想讓你去賠這筆錢。”
江予禾蹙眉,沉默了下。
原身的合同她不知道,因為原身簽約的時候都沒怎麼看,所以她的記憶裡也沒有合同上的詳細細節。
賠償兩百萬的話,就算她拿了《神通》第一,得了兩百萬獎金都要全賠償給公司。
不行!什麼都可以,動她的錢可不行。
江予禾搖頭道:“自然是不行,不過鐘經理,你體內有疾,所以才問能不能給你把個脈。”
她這話不假,剛才鐘明月過來坐她身側時,她在鐘明月身上聞見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跟原身長相差不多,或許說原身其實就是平行世界的她,她的山魄跟這具肉身糅合的特彆快,一些山神傳承的五感能力她都漸漸覺醒,當然作為山神的時候,這些傳承的能力也不是立刻就有,而是在漫長歲月中慢慢領會的。
領會過一次,現在有了新的身體,山魄又跟身體融合,領會的肯定是比之前快了許多許多。
她聞見的這種苦氣也叫病氣,病氣跟元氣靈氣陰氣這些不同,是看不見的,但五感靈活的話,可以聞見。
就跟有些動物可以聞見人身上生了病是差不多道理。
雖然她不想這麼形容,但她的確能夠聞見鐘明月身上的病氣。
而且她觀鐘明月麵相,天中塌陷,天中的位置有絲絲黑色煞氣纏繞。
天中並不是印堂,而在印堂之上,這個地方要是有異,通常都是易得惡疾,早死的麵相。
鐘明月的天中連黑煞都能看見,可見是已經得了惡疾。
在這本裡,文中並沒有對鐘明月有過一句話的描述,鐘明月連路人甲都不算。
要知道這裡雖然是書中的世界,但這宇宙,三千大世界,剩下的小世界更是無數,這裡既是書中的世界,也是宇宙中一方小小的真實的世界,作者所寫的那本書,隻是這個世界非常纖細的一角,一根絲而已,這個世界的絲卻是無數根。
所以文中沒有鐘明月的出現是很正常的。
但在後文中,鐘白薇成為她們這一輩最出色的人,被鐘老董事長看中,整個鐘鼎傳媒娛樂公司都由她決策,所以很有可能是鐘明月出意外不在,從麵相來看,鐘明月的工作能力在鐘白薇之上,她既然沒鐘鼎傳媒娛樂公司的總經理,應該是沒法成為。
當然,也可能是鐘明月敵不過鐘白薇這種比較有心機的人,慢慢讓鐘老董事長失望,所以才把鐘鼎傳媒娛樂公司交給了鐘白薇。
鐘明月的麵相莊重且磊落,但她剛才隨意瞟了眼鐘白薇的麵相,雖然鐘白薇的臉已經整容整的亂七八糟,但她印堂過窄,山根到鼻梁有暗紋,人有心計也較狠,在職場上,太過磊落的人反而敵不過這種人。
聽完江予禾說她體內有疾的話,鐘明月陷入一種恍惚又茫然的狀態,她許久沒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予禾突然笑了聲,“鐘經理不信我對不對?那鐘經理可以抽空去醫院做個檢查,最好早點去,你這疾應該還是早期能治,看鐘經理麵相是惡疾初顯,病氣的味道也不重,可惜鐘經理不讓我把脈,不然應該能知道是什麼惡疾,不管什麼惡疾,我都能治,如果鐘經理不想動刀,可以來找我。”
原身懂中醫,她懂道醫,還有修為,的確什麼惡疾都能治。
說完,江予禾頓了下,換上一種有點委屈的表情,“不過今天鐘經理喊我過來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告訴鐘經理,我不想賠償,我窮,所以鐘經理能不能想到什麼補救的法子,可以讓我不用賠償還能繼續參加《神通》,《神通》有兩百萬獎金,我很需要,至於娛博,我也不想交給公司打理,我可以跟鐘經理保證,以前的那些黑料,我都會慢慢調查清楚給自己一個清白。”
鐘明月清秀的麵容上都是一片茫然之色,這會兒被江予禾這話驚的腦中都有些麻,她暫時也想不出怎麼處理江予禾工作上的事情,隻沉默片刻說道:“好,那你先回去吧,你的合同,我會想辦法補救的。”
她對手底下的藝人一直不錯,有些能補救的錯誤都是補救下,從來不會讓手底下的藝人吃太大的虧。
知道鐘明月的為人,江予禾稍安心了些。
她雖然其他本事了得,但關於律法這種事兒,也絲毫沒有辦法的,白字黑字的合同,她也無可奈何,除非公司願意讓步修改合同。
離開的時候,江予禾還告訴鐘明月,“鐘經理,再給你兩個忠告。”
“第一就是你的丈夫。”江予禾望著鐘明月,有些憐惜,“你的夫妻宮有桃花紋,說明你的丈夫對你有二心,外麵已經有了人,還有了孩子。”
這樣的女強人,長的也不錯,丈夫卻還能做出這種事情。
鐘明月張了張嘴,有些迷惘。
她聽見麵前容貌嬌豔奪目的女孩口中繼續說著,“第二個忠告,你手底下的金牌經紀人甄巧額窄且禿,鼻上有三曲,顴高鼻低,麵相陰險之輩,我以前的造型,都是由她找人經手,鐘經理覺得以前那些造型適合我嗎?至於她為什麼要讓造型師給我上不合時宜的妝容,鐘經理也可以想想是為什麼。”
說完,江予禾又強調,“鐘經理,你可一定要記得去醫院做全身檢查。”
這才離開鐘明月的辦公室,該勸的她都已經勸了。
這一連串的消息砸下來,讓鐘明月措手不及,江予禾什麼時候離開辦公室的她都不清楚,她隻知道自己現在身上發軟,她心裡慌亂,想給丈夫打電話,她不相信丈夫會出軌,丈夫這些年不管她做什麼都很支持她,哪怕她這些年因為工作沒有生育,丈夫都是支持的,她無法去想象恩愛了七八年的丈夫背著她有了其他人,還,還有了孩子是什麼場麵。
可電話撥出來的瞬間,她遲疑了,她要去質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