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相同,沒有誤診。
最後跟醫院商量治療方案,需要化療開刀,切出一部分。
就算知道治好後算是永久治愈,但想到要開刀切出,鐘明月心底還是忍不住生出懼意,她想到江予禾在辦公室的時候告訴她,不管什麼惡疾,她都能治,不想動刀,可以去找她,所以她抱著一絲希望給江予禾打了電話。
兩人進到房間。
房間是豪華套間,柔軟的大床,漂亮的水晶燈和華麗的裝飾,還有落地窗,可以看到遠處燈火闌珊,那是京市的市區。
鐘明月取了兩瓶水倒了兩杯遞給江予禾一杯,她苦笑一聲,把去醫院的檢查結果告訴江予禾,遲疑下才問道:“江小姐,你說可以不用開刀就治好我身上的惡疾,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江予禾伸手搭在鐘明月的脈搏上給她把脈。
鐘明月的胸部出現惡疾,症瘕積聚,就是裡麵長了東西,裡麵有積塊,隻要配合湯藥,加上銀針刺激穴位就能治好。
當然,這是需要以靈氣為引的,算是道醫的一種,普通的中醫比較難以治愈,隻能作為輔助治療。
江予禾鬆開鐘明月的脈搏,告訴她治療方案。
鐘明月聽完有些疑惑,“江小姐,中醫真的能治療我的病症?不用開刀就能徹底痊愈嗎?”
江予禾道:“自然不是,普通的中醫治不好你的惡疾,我說的是道醫,道醫大致有三個層麵,第一層麵跟普通的中醫差不多也就是傳統的本草湯藥,方劑還有針灸,第二層麵屬於養生,用導引,內丹等等方式屬於保養,第三層麵屬於神治部分,也就是用道家的符,占,簽,咒,祭祀,祈禱等等,我給你的治療方案屬於第一層麵跟第三層麵的結合,湯藥,針灸加上靈力。”
醫道本是同源。
鐘明月聽的稀裡糊塗,但她知道,江予禾不會騙她的,她現在就莫名信任江予禾。
“好,那我都聽你的。”
江予禾繼續說,“明天就能開始治療,治療周期大概在一個月左右,還需要鐘經理準備些藥材,蟲草,人參,豬苓,白術,杜仲等等,其中幾位藥材,年份越久越好……”她把需要的藥材寫在手機備忘錄上,然後發給鐘明月。
鐘明月看著上麵的藥材,都不是什麼難找的藥材,不過有些藥材年份久的野生的肯定是很昂貴的,她並不缺錢,“好,明天我會去準備藥材。”
她說完看向江予禾,鄭重道:“江小姐,謝謝你,合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等明天我會讓人重新寫一份合同,你簽下就行了。”就算公司有人反對,這點小小的決策權,她還是有的。
江予禾眼眸亮亮的,“那我不用給公司賠錢了?”
鐘明月失笑,“不用了,而且你在《神通》要是能拿到獎金,也全是你的,公司不會抽取一分的提成。”
“那謝謝鐘經理。”江予禾這會兒身心舒暢,眉眼彎彎,很高興的模樣。
連鐘明月的心情都跟著好了兩分。
“要不江小姐換身衣服,我們下去泡溫泉?”鐘明月提議道。
江予禾搖頭,“怕是不行的。”
鐘明月正想問何意,手機就響了,她接通,是樓下大堂經理的電話,說是酒店來了警察,江予禾傷了梁文靖,梁文靖報警了。
鐘明月聽完,道了聲知道便掛了電話。
江予禾心裡清楚是什麼事情,她說,“那我先下去一趟。”
鐘明月跟著起身,“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實在沒想到,梁文靖這狗東西還敢報警。
樓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就算沒親眼所見,鐘明月也能猜出幾分,梁文靖這狗東西貪念美色,身邊的女伴換了一茬又一茬,卻在大廳被江予禾掐著脖子舉起來,肯定是色膽犯在了江予禾的頭上,就這他還敢報警?
梁文靖既然報警了,兩人不得不下去一趟。
兩人來到樓下大廳,沒想到大廳還有不少人,比兩人去樓上之前的人數還要多,原來是樓上客人聽見梁文靖調戲女明星江予禾反被收拾了都跑下來看熱鬨,梁文靖報警後整個人倦縮在地上發抖,被範小山跟另外兩個男人把他抬到大廳的沙發上躺著,他一直嚷嚷著自己冷,酒店工作人員甚至抱了兩床厚實的被子給他蓋上,他還是嚷著冷。
梁文靖這幅樣子,湊熱鬨的人也不肯離開,等到警察到來。
江予禾跟鐘明月下了樓,警察已經到了。
梁文靖這般,警察肯定是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內傷,也已經找酒店要了監控,之後帶著江予禾回去錄口供,同行的還有範小山,梁文靖的女伴和另外兩個朋友,鐘明月也一起跟著去了。
到了警局,錄口供,為什麼起衝突,為什麼江予禾掐人脖子。
剛看到監控時候,兩個民警也很驚訝,第一次見到力氣這麼大的女生,單手把一個體重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舉起來,連他們都辦不到。
監控隻能看到江予禾生氣把梁文靖掐著脖子舉起來,卻聽不到兩人之間的爭執,這些都要問清楚的。
江予禾說了事情經過,範小山跟著點頭,“對,我們也能作證,是我朋友先嘴賤的。”
梁文靖一邊抖一邊瞪了範小山一眼,哆嗦著道,“放屁,是她先挑釁我的。”
他還在說謊,死性不改。
民警問另外三人,“你們呢?他們誰說的話是真的?”
梁文靖的兩個男性朋友遲疑下,不知道該說真假還是幫著自己朋友。
梁文靖女伴可不管這些,“警察同誌,我能作證,這位江小姐說的都是真的,是我男朋友嘴賤在先,調戲人家,要讓人家陪他一晚上,還說包養彆人,才被掐著脖子舉起來的,舉起來也沒揍他,他自己過了會兒嚷嚷著冷。”
女孩說完撇撇嘴,最看不起這種男人,又貪色又孬,沒點本事就知道報假警,等回去就跟他分手,就算她缺錢,也不想繼續跟這種人待一起了。
江予禾都忍不住衝這女孩笑了笑。
民警一言難儘的看了梁文靖一眼。
梁文靖兩個朋友也不好說謊,就說了實話。
梁文靖氣得不行,哆哆嗦嗦的喊著,“就,就算是我調戲她,但,但又沒動手動腳,她上來掐我脖子打我,我現在身上不舒服要去驗傷。”隻要驗出他受傷也是一樣,反正是江予禾先動手,他受傷的話,她就觸犯刑事責任。
梁文靖覺得自己這麼難受,肯定是被撞擊後腦勺那一下受到了內傷。
錄好口供,民警無奈,看梁文靖臉色慘白,抖若篩糠,隻能去醫院一趟。
眾人半夜三更又朝醫院去,到了急診部,給梁文靖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出來差不多是早上,大家都陪他熬了一個晚上,等檢查結果一出來,不光梁文靖的幾個朋友生氣,連民警都怒了,“梁先生,你是不是沒事找事浪費我們警力,你看看自己的檢查結果,什麼問題都沒有,就連你說的後腦勺都沒受到一點外傷,內傷更是沒有。”
江予禾挑眉看向梁文靖。
她要收拾他,自然不會留下一點把柄,就算把他後腦勺撞在大理石牆壁上,也隻會讓他感覺到疼痛不會有任何傷痕。
還有那絲陰氣,那麼點陰氣,隻會讓人覺得渾身發冷內臟絞痛,不會有性命之憂,過個十天半夜這些感覺會慢慢削減,等到一個月那絲絲陰氣也因為周圍的陽氣衝散的乾淨就沒半點事了。
梁文靖呆住,“不,不可能啊。”
他真的很難受,五臟六腑都疼得不行,怎麼會沒事?
但檢查結果擺在這裡,不是他說受了內傷就有內傷的。
既然沒事,民警不可能拘留江予禾,大家都散了,江予禾跟鐘明月回酒店,梁文靖覺得是郊區醫療條件太差,所以查不出,他準備回去讓家人送他到大醫院做檢查,範小山跟另外兩個朋友沒辦法,隻能送他回市區,至於梁文靖女伴黎嬌嬌,她可沒打算跟著回去,梁文靖定的房間還有三天,她準備繼續玩三天。
梁文靖一行人回市區。
江予禾跟鐘明月回酒店,黎嬌嬌也厚著臉色蹭了鐘明月的車子。
路上晨光微啟,天地間靈氣最多的時候。
鐘明月一夜沒睡,本來有些難受,但上車的時候,江予禾點了下她的印堂,她覺得渾身一輕,腦子清明許多,也不困乏了。
上了車,鐘明月開車,隻有她有駕照。
車上的時候,黎嬌嬌自來熟的跟江予禾說話,“江小姐,你好,我叫黎嬌嬌,我能不能加你好友哇?”
她挺喜歡江予禾的,長的好看,對待流氓也是把握好分寸給與重重一擊。
至於娛樂圈那些黑料,她根本不在乎,就跟她現在還是學生,但她黑料也很多,因為她隻跟有錢的男生談戀愛,覺得她一個農村出來的女生都掉錢眼子裡麵了,看不起她。
但實際如此嗎?
並不是,她是缺錢,家裡父親好賭,欠了許多錢,父親摔死後,這些債務就落在母親身上,母親體弱,還是贍養爺爺奶奶,弟弟妹妹要讀書生活,她靠著自己考來京市的學校,想好好學習改善家裡的環境,但家裡現在太缺錢,所以她隻跟有錢男生談戀愛。
不過就算跟有錢男生談戀愛,她也沒打算破自己底線,有家室有女朋友的都不行,男生要分手,她也立刻同意不會糾纏。
江予禾笑道:“可以。”
她看過黎嬌嬌的麵相,挺苦的一個女孩,不過後運不錯,但需要人指點下。
兩人加了好友,江予禾笑道,“嬌嬌把你生辰八字給我,我給你算個命吧。”
“好呀。”黎嬌嬌很感興趣,但沒太放在心上。
她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見江予禾掐指一番,然後說道,“你六歲是有一火劫,被火燒傷過對吧?燒傷的位置在腿部,你父親是個沒什麼責任感的人,爛賭,三年前得病去世,母親性格比較柔弱,下麵還有個弟弟跟妹妹,弟弟十歲,妹妹十二,家中還有爺爺奶奶也在世安康,其他倒是沒什麼了。”
黎嬌嬌慢慢瞪大了眼睛,她跟同學室友關係都不好,在京市沒有任何朋友,這些事情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
還有她今天穿著長袖長褲,腿上的燒傷也沒露出來。
那隻剩下一個可能,江予禾真就憑著一個簡單的生辰八字,說出她家裡和她的一些情況。
“好準。”
黎嬌嬌喃喃道。
江予禾繼續笑道:“我在幫你分析一下你的命理吧,你命中帶財的,隻要找準方向,會發大財,你的財運非常正,但你不能走偏財,切記以後彆走偏財了,你的財位上有食祿,這個食祿既是說你飲食不缺,能享山珍海味,也說明你的財運跟食有關,你以後可以做些跟食有關的生意。”
黎嬌嬌不適合偏財,她一直跟有錢男生交往,男生給她的錢還有送的禮物,這些都屬於偏財,長久如此會出事。
“食?”黎嬌嬌怔住。
她做飯的確很好吃,她從五歲就開始幫著母親燒火做飯,就算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她做出來味道也很好。
黎嬌嬌又問,“如果繼續偏財會怎麼樣?”
她也知道自己交往男朋友得來的錢財算是偏財。
江予禾道:“會出事,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比較傷你元氣。”
黎嬌嬌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她打算回學校後,就跟梁文靖分手,然後自己在校外租個小房子,每天放學鼓搗些吃食去小吃街售賣。
江予禾靠著椅背閉眼修煉。
黎嬌嬌的財運就是跟食物有關,如果做食物,慢慢發展,她能賺大錢。
每個人的財運都不一樣。
等幾年後,黎嬌嬌開了自己的私房菜館,買了房買了車,把母親跟家人都接到京市來生活,她永遠都忘不掉是江予禾給她的指點,她也永遠都是江予禾的忠實粉絲。
…………
很快回到酒店,三人分開。
江予禾回房睡了兩個小時。
鐘明月也休息了兩個小時,很奇怪的,以往熬夜她就算白天睡一天都難受,但今天睡了兩個小時精神卻很好,她知道肯定是跟上車時候江予禾點她的那一下有關,她不再耽誤,回到市區開始準備藥材,她生病的事情暫時沒打算對家裡人說,但剛到家,她就發現母親正抱著她的病例哭著。
她昨天複查完,不想回跟丈夫那個冷冰冰的家,而是回了鐘家,她把病例放在自己房間,可能是保姆收拾屋子時發現,然後給了母親。
鐘母回頭看見女兒,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明月,你怎麼沒告訴我們你生病了。”
鐘明月這會兒心裡已經沒什麼恐懼之感,她知道江予禾能夠治療她的病,還不用開刀切除後,心裡已經很平靜,甚至很放鬆,前所未有的輕鬆。
“媽媽,彆擔心。”鐘明月過去安慰母親,“隻是初期,很容易治好的。”
鐘母想到這個病初期的確好治療,治好後好好保養每年體檢,基本都不會複發,她稍稍鬆口氣,“好,那我們立刻收拾東西去住院。”
“媽媽,”鐘明月過去挽住母親的手臂,“我不想用西醫的治療辦法,我準備用道醫的辦法。”
鐘母愣了愣,“明月,你在說什麼?”
她從來隻聽過中醫,沒聽過道醫,再說惡性腫瘤,不管什麼中醫都不可能治愈啊,這東西必須切除化療的。
鐘明月把事情前因後果,包括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病,是她讓江予禾來公司商量合同的時候,江予禾五官靈敏聞出她身上有病氣,說她得了惡疾,讓她去醫院檢查才發現的,最後連著治療辦法也說給鐘母聽。
鐘母聽得目瞪口呆,心中惴惴,“這,這,可是從來沒聽過什麼道醫啊。”
何況那個江予禾這麼年輕,肯定也沒有中醫的行醫資格證吧。
鐘母把這情況跟女兒一說,鐘明月也突然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