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直播的時候,也有攝像組在病房外透過那塊玻璃對裡麵的情況進行拍攝,也隻能看到江予禾在給朱小溪施針。
朱小溪的身上紮滿了銀針,頭上和腹腔的位置最多。
這些銀針就這樣紮在朱小溪的身體上,直到快兩個小時,江予禾才拔掉銀針,走了出來。
朱父見到江予禾急忙上前問道:“江,江醫生,小溪情況怎麼樣了?”
江予禾道:“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不過他顱內跟腹腔的淤血還沒有散儘,還需要兩次施針,施針時間間隔七日一次,等會兒他醒了行動跟說話都會有些不利索,因為顱內的淤血還沒全部散儘,不用擔心,再等兩次施針後,小溪會徹底痊愈。”
朱父喜極而泣。
直播間裡麵驚訝極了。
【真的還是假的啊?這麼嚴重的傷勢,就靠著針灸,腦內跟腹腔的淤血都能消散大半嗎?我怎麼感覺不太相信。】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但江予禾承諾過,那我就信了,畢竟她說話從不食言。】
【如果那孩子真能痊愈,我會粉江予禾一輩子!這麼正能量的明星,我覺得她擔得起大家對她的喜歡和愛護。】
【我也是,江予禾沒有見死不救,她心懷天下,看她臉色好像都有點蒼白了,肯定是儘了全力去救朱小溪。】
江予禾的確是儘了全力去救朱小溪,他傷得太重,必死無疑的傷勢,卻被她硬生生從鬼門關拉回來,好不容易儲存的靈氣都用在他身上了。
朱父進病房看望兒子。
外麵直播也還沒結束,本來主持人打算結束的,但他問江予禾,“江小姐現在回去嗎?”
江予禾搖搖頭,“等小溪醒過來吧。”
她是怕出什麼意外情況。
江予禾沒走,直播間的觀眾也不肯讓節目組關直播,希望再直播一會兒,讓他們看看朱小溪的情況。
主持人無奈,隻能跟著節目組的人繼續等著。
但就算等著,主持人和節目組也不會覺得無奈,反而很期待。
又過了十幾分鐘,朱小溪醒了過來。
小孩兒看見爸爸,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想跟爸爸要抱抱,想說話,可是胳膊卻隻能微微抬起,他張口想要告訴爸爸是隔壁的齊爺爺打他,打得好痛,把他摔倒在地還要踢他得腦袋,聽見他哭鬨,還把破布塞進他的嘴巴裡,還把他扔到黑漆漆的地方,他好想爸爸媽媽,想姐姐,想爺爺奶奶,可開口隻是變成含糊不清‘哇哇……’聲。
朱父心疼壞了,抱著兒子安慰起來,“小溪乖,小溪不怕,沒事了沒事了,壞人已經被警察抓走了,我們小溪很勇敢,就受了點傷,等好起來我們就能回家了。”
直播間一片哭聲。
【看的我都想哭了,就是因為嫉妒,就這樣對一個孩子下手,真是個老畜生。】
【是啊,稚子無辜,何況就是那老頭自己心理扭曲,小溪爺爺就是正常記錄孫子的日常而已,在那老頭眼裡卻成了故意刺激他,哎。】
【嗚嗚嗚江予禾真的好牛逼哦,小溪真的醒了。】
就連剛才帶江予禾過去中醫部的顱內科的醫生也很驚訝,跟著江予禾進病房的中醫早就佩服連連,看江予禾目光跟看絕世珍寶似的。
顱內科醫生道:“病人家屬,小溪才醒,他傷的又太重,最好再去做個全身檢查。”
的確是需要做全身檢查的。
朱父推著小溪過去做全身檢查。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醫生看著小溪的CT,上麵清晰的顯示,小溪顱內的淤血比之前少了一大半,還有腹腔裡也是。
醫生喃喃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直播間的觀眾都要瘋了。
【江予禾牛逼啊!!!】
【嗚嗚嗚老婆好猛,老婆我們愛你。】
【嗚嗚嗚,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節目。】
到此為止,《神通》第一天的晉級賽才算徹底結束,已經是十二點了。
等到主持人跟節目組離開,江予禾囑咐朱父,讓他怎麼照顧小溪,還寫了一張食療單子跟一張藥方給朱父。
朱小溪現在肯定是沒法回去,還要在醫院住段時間,起碼等下次治療後才能回家。
這段時間,朱父隻能待在醫院裡,好在醫院有中醫部,藥方可以去中醫部抓藥煎藥。
時間也不早了,江予禾這才跟封硯燼回了家。
封硯燼送江予禾回龍井鎮的住宅。
路上時候,江予禾問封硯燼,“燼哥,今天鬼差沒來吧?”
她一直在病房裡忙碌著,沒怎麼注意外麵的動靜,不過沒感覺到外頭有什麼陰氣,想來鬼差是沒來過。
封硯燼搖頭,“沒有,鬼差勾魂也要等到生死薄上麵人死魂定後才會來到陽間的。”
江予禾目光狡黠,“燼哥,酆都鬼城是什麼樣的?”
她做山神的時候都還沒去酆都看過呢,有點好奇。
封硯燼臉上也有了點笑意,“陰深深的,見不得半點陽光,鬼氣森森,禾禾不要對酆都敢興趣了,要是想出去玩,可以去其他地方。”他說了幾個不錯的景點,不算是熱門景點,相反人比較少,有國內的還有國外的,景色都特彆壯麗。
江予禾也的確想放鬆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跟鐘明月的公司剛起步,另外要過年了,大姐也快回家了,等年後她要是還有時間再去。
…………
朱小溪的事情過去幾天,不用說,江予禾跟《神通》又上了熱搜,幾天熱度都沒下來過。
江予禾在《神通》的晉級賽也順利通過。
列夫也注冊了個娛博,熱烈的表明了自己的江予禾的崇拜之意。
不少網友來他娛博下打卡,也說自己對江予禾的崇拜之情。
網上熱熱鬨鬨,現實裡,不少病人甚至網上私信江予禾,希望她能給自己看病,而這種病症裡並沒有絕症,都是些慢性病,什麼胃病,鼻炎等等,甚至還有人得了性.病,也找來她的娛博。
江予禾臉色悶悶的。
這些病不是絕症,甚至就是去醫院也能治好,但偏偏來找她。
她哪裡有功夫什麼病都治,她要是開藥館的,自然會幫著醫治,可她不是,也沒開藥館的打算,真要病重之人求上門,要是此人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她也會幫著救治,但是看看現在找上門的都是些什麼人。
江予禾當然不會管他們。
七天後,江予禾又去幫著朱小溪治療了一次,這次治療後,小孩兒已經會說話,他已經從朱父口中知道是江予禾救了他,等說話可以利索的時候,小孩兒軟軟的跟江予禾道謝,“江姐姐,謝謝你。”
江予禾摸了摸小孩兒的臉蛋,笑道:“小溪沒事就好,今天你就能跟爸爸回家了。”
朱小溪終於露出真正的笑臉,沒有小孩會喜歡醫院,他也一樣。
這次治療後,朱父能夠帶著兒子回家了。
他帶兒子又做了次檢查,兒子顱內跟腹腔的淤血都消散的差不多,其他並發症也都已經痊愈,隻等最後一點淤血消散乾淨就好了。
隨著第三次給朱小溪的治療,也到了臘月底,快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