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距離桐村十幾裡路之遙的另一個村子裡,有一間破舊的竹屋子。
整個房子就隻有一間屋子,此刻屋子裡的床上正睡著一個孩子。這孩子穿得破破爛爛,身上蓋著一條散發惡臭的被子。
房子中間放著一把缺了個腿的桌子,下麵用幾塊磚頭墊著。
桌子四周圍坐著幾個男人,為首的正是阿香的父親。
阿香爸:“老李,我可是頂著家裡的壓力把我寶貝女兒嫁給你了。”
“我那女兒可是正兒八經上過高中的,跟彆的村裡大字不識的女兒可不一樣。”
老李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臉油膩,他摸著自己的大肚子,似乎看透了對方的來意,“阿香爸,哦不是,該叫你嶽父大人了。”
“阿香的聘禮我可是早就送過去了,您打聽打聽,方圓幾個村子,哪家的聘禮有我多?小婿我這誠意也算天底下頭一份了吧。”
阿香爸沒回答,低著頭抽旱煙。
他旁邊一個年輕人急得在桌子下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催促道:“阿爸!”
阿香爸回頭瞪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訓斥道:“催什麼催?要不是你這個不孝子在手機上欠了網貸,老子至於賣女兒嗎?”
“你知道現在老子一出門,村裡人拿什麼眼光看我?”
“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你就是死了爛在外麵,也彆指望老子去給你收屍!”
年輕人麵上閃過一陣難堪,最終還是低下頭諾諾地回道:“謝謝爸,以後我一定改過自新,再也不碰賭博了。”
阿香爸將旱煙管在桌角磕了磕,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
圍觀了一場好戲的老李也不說話,默默等著阿香爸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阿香爸敲完了旱煙管,清了清嗓子,才說道:“老李啊,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實在是沒辦法才會這麼快把阿香嫁出去。”
“你以後就是阿香的丈夫了,阿明就是你的弟弟不是?”
“阿明這孩子不懂事,前幾天又輸了一筆錢,我們家實在是還不上了。”
阿香爸斟酌著字詞開口,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你看,你給阿香的聘禮,是不是再加一點?”
老李仍然是一副笑嗬嗬的